“司马南月!你发什么疯,这么多人看着,闺阁清誉都不要了吗!”
谢长仪强撑着自己挺直的脊背,言语训斥间确实有几分长公主的模样。
司马南月却冷笑了一声,似乎从滔滔恨意中回过了神,她似笑非笑的指着谢长仪。
“清誉?你自己没有了那东西,也想拉别人下水是吗!”
这话过于含蓄,却能隐约嗅出其中巨大的讯息,有好事者,皆露出一副好奇的神色。
“诸位大人,今日的事情实在抱歉,我谢府招待不周,还请诸位大人请回吧。”
谢长仪有意私心解决,几位不屑于这些内宅阴私的大人也有意想走,却都被司马南月堵了回去。
“谁也不准走,谢长仪,我偏要在众人面前揭开你的真面目!”
昭禾在角落里远远的看着,她倒是有几分佩服司马南月了,看样子是伤害了她的人,即便拼了个鱼死网破也要还回去。
谢长仪皱眉,看着这个在场上如泼妇般的女人,到底是忌惮她将事情说出来,咬着牙招来一旁的小厮。
“司马小姐怕是失心疯了,你们愣着做什么,把她请到厢房歇息。”
眼看着左右小厮真的要上来动手,司马夫人的护女心切,脸色阴沉道:“我看哪个敢上来,你们谢府势大,我们司马府就是好惹的吗!”
下人犹豫不决,迟疑的瞧着谢长仪,这两位的身份也是不简单,真动了手,万一怪罪下来……
“你们不知道吧,我们的谢案首,燕都第一才女,竟然在闺阁中养了个男人!”
此话一出,宴厅里再次炸开了锅。
谢府今是怎么了,流年不利啊。
如果说谢长仪夺人名次冒充案首一事还有人顶锅为她开脱,可闺阁清誉如此重要,她又怎么逃呢。
“一派胡言!司马南月,你衣冠不整却在这里大放厥词,再含血喷人,休怪我不念你司马府几分薄面!”
司马南月怒极反笑,“薄面?谢长仪,你不让我说下去,是害怕自己没脸面吧。”
此刻的司马夫人已经吓傻了,她陇着司马南月得披风,哭着追问道。
“月儿,我的月儿啊,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可有受伤……”
司马南月这才从击败谢长仪的喜悦中舒缓回来,她双眼含着泪,面露委屈。
“母亲……我本来是跟着谢府的丫鬟去厢房换衣裳,谁料到……那厢房中忽然跳出一个男子。”
众人听到这种操作,呼吸皆是一滞,司马南月说的话也让人忍不住信上三分。
司马南月委屈的目光一转,转到了谢长仪身上,皆数变成咬牙切齿的恨意,她继续道。
“原来那个男子,是谢长仪的奸夫,是谢长仪安排他在厢房,专等着于她私会!”
谢长仪脸色发白,广袖下的手狠狠握着,修长的指甲插尽肉里的痛感提醒着她一定要保持冷静。
“司马小姐。”
见司马南月仅凭三言两语就将事情说死了一般,燕九柯忍不住出声。
他深深的看了谢长仪一眼,这一眼里有疑问,有警告。
谢长仪无声的摇了摇头,一副自己被人冤枉的样子。
大家静息的等着燕九柯的说辞,毕竟燕皇与长公主都不在,他就是全场地位最高的人,且与谢府关系匪浅,代为处理这件事,再合适不过。
昭禾望向燕九柯的眼神很是同情,像是他脑袋上被扣了一盏绿色的大帽子。
“谢长仪是本王未过门的妻子,倘若没有证据,你此番举动就是在侮辱她,而本王,绝不会放过你。”
司马夫人仿佛这才想起谢长仪与皇室关系匪浅。厚重的粉妆下,脸色白了几分,她担心自己的女儿会吃亏。
再加上瑶枝也高声凑合道:“正是呢,打狗还要看主人呢。”
她这句话看着像是在帮谢长仪,实则是在讽刺谢长仪是狗,谢长仪看像她的目光像夹杂着刀子一般狠历。
可瑶枝笑得娇欢,长公主不在,她自然不怕这个毫无手段的蠢女人。
“殿下护着她可不要后悔。”司马南月冷笑,随即从袖子里拿出一根镶嵌着宝石得簪子来,高高举起。
眼不瞎的都能看出来,这根簪子与谢长仪头上带的步瑶等饰物款式相似,成色相同,无疑是出自一套头面里。
“谢长仪,放着咱们的九殿下不要,你怎么找了这样一个浊物,貌丑不说,本小姐不过几句话就哄得他把你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