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禾和君乐又逗弄了一会赤蛇,心满意足的将赤蛇放回袖中。
大概因为刚才受到的惊吓,君乐执意要将昭禾送回寝室。
“我干脆搬去与你同住好了。”
料想礼道的那些先生也不敢说什么。
能和自己好朋友住在一起固然不错,可昭禾还是摇了摇头。
“不妥,惠珠怕是会多想。”
君乐撇了撇嘴,“你才和人多久啊,就一口一个惠珠的叫人。”
看着君乐一脸不爽的样子,昭禾忍不住闷笑,嘴中调侃道。
“怎么了,我的君大小姐,难道你吃醋了不成?”
君乐被人说中心思,却又不屑于这种小女儿姿态,转头不客气的啐了昭禾一句,“脸皮越发厚了,谁愿意吃你的醋。”
正打闹间,昭禾忽然停住步子,神色凝重。
君乐看人不像是开玩笑,也跟着停下脚步,小心的问。
“怎么了,哪里有不妥吗?”
昭禾像是侧耳仔细的听了一阵,眉头越皱越紧,最后低低的叹了一口气。
“我好像……出现幻觉了。”
她刚刚隐隐听到有人在喊救命,像是陈惠珠的声音。
可静下来却又什么都听不到,故此疑惑的看向君乐。
“你可有听到什么?”
君乐是习武之人,感官应该比她敏锐,可君乐似乎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安抚人道。
“怕是你刚刚受过惊吓,出现幻觉也能说的通,我送你回去吧。”
她现在一心想将昭禾安全的送回去,再看着人好好的睡一觉。
似是接受了这个说法,昭禾叹了口气,“走吧。”
随着两个人的脚步越来越远,一旁的草丛中,陈惠珠眼中的光芒慢慢暗了下来。
按着她的两名男子无声的对视了一眼,双双的松了一口气。
要知道,其中的一个可不是普通的黄毛丫头,定北侯府的大小姐,又岂是轻易好打发的?
“要怪,就怪你不够聪明,得罪错了人。”
说着,其中一个男子像是重新燃起兴致一般,眼中腾升起邪恶的光芒。
草丛后隐隐传来布帛被撕碎的声音,兼并着女子悲切的呜呜声,剧烈的抖动着。
即便是回到寝室,昭禾依旧是心神不宁,那是一种总觉得自己错过了什么的焚心感,似乎总在催促着她回去。
“哎呀没事的,她一个大活人,在学院里能出什么事,我拜托你赶紧睡一觉。”
君乐不依不饶的将昭禾按在床上,为了以防万一,她就准备这么守着,直到人睡着为止。
可是那种慌乱的感觉却在烧灼着昭禾的心,昭禾翻来覆去后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将自己的身体向里挤了挤,示意君乐躺上来。
“不知道君大小姐要不要赏个薄面,一起睡个觉。”
君乐当真不同她客气,翻身利落的怕爬了她的床,学着自己幼时乳母安慰自己的样子拍了拍昭禾的后背。
“快睡吧,我在这守着你,天大的事,有我呢。”
昭禾果然受到安慰,不多时就沉沉的睡去。
这一觉好眠,醒来时便到了深夜,睁开眼,发现君乐早已经回去,身边空落落的。
昭禾爬起身子叹了口气,陈惠珠还没回来。
窗外树影摇曳,细听还有哗哗的雨声,似是一个雷雨之夜。
房门就在此时被忽然推开,惊雷划过,昭禾看到站在门口披头散发的人。
是陈惠珠。
她浑身上下像是被雨淋了个透彻,衣服紧紧的贴在身上,面色像失去了血色一般苍白。
她的眼神!
望向昭禾的时候带上了几分幽怨,仿佛……有什么东西不同了。
从惊吓中缓过神来的昭禾并未深似,下床的随手抓了一件衣服在手里,靠近人的时候给人披上。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外面已经是宵禁的时辰了,你有没有被周正逮到?”
她看向她的目光不像是在作假……
那真真切切的关怀让陈惠珠一愣,眼中的怨恨像是被什么冲散,她默默的摇了摇头。
“先进来吧。”
昭禾把人拉进房间,又转身去关上房门,窗外黑影重重,不知道是树影,还是其它。
她转身的时候,并未瞧见陈惠珠攥了攥手中的药包。
等她回身的时候,陈惠珠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