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也有露出破绽的时候。
楚淮南打出生以来头一回尝到了心虚的滋味。
昭禾怀疑的目光还不肯放过楚淮南,不夸张的说一句,自己从会走就会骑马。
祈天国那位已故的先皇是为极为自己子女做打算的好父亲,吃了教给昭禾为君之道,还把她亲手抱到马背上。
在昭禾被烈马摔了无数次的时候,哭的鼻子一把来一把的要从马背上跳下来。
先皇耐着脾气把她重新抱回去。
“骑马是必须要学会的。”
“倘若为父百年之后,我儿不幸做了亡国之君,不骑马可怎么逃哦。”
昭禾后来每次回忆起她爹说这话时忧国忧民的神情就五味杂陈。
她年少时还一度在想,要想不做亡国之君,一箭射死楚淮南那个妖孽不就行了。
何用的上如此周折。
但是她箭术不好是真的,顾及楚淮南就算站在她面前她也是射不死的,拿剪直接捅还是有可能的。
这么一圈腹诽过后,面前的成蹊还是没有给出一个答案,只用一双苦大深仇的眼睛看着她。
难道自己什么时候自己说过,忘记了?
“莫非……我曾经,告诉过你了?”
昭禾战战兢兢的提示,其实也是这个问题无伤大雅,她不想看着成蹊为难,贴心的寻个台阶给他。
成蹊便是拒绝。
他凑到昭禾身边,一副我真的不是吃豆腐的神情抓起昭禾的手使劲摩挲着。
“但凡善射者,虎口都会有茧。”
意犹未尽,手向其他地方游离了几分,停留在昭禾的胸部上方。
“臂……也会肌肉发达。”
说肌肉两个字时,目光停留的地方明显不是该长肌肉的地方。
昭禾不疑有他,只是看着人“炯炯”的目光,自顾自捏了捏自己的肩膀。
“哦……原来是这样子,”一副信了的样子,可还不待楚淮南松一口气,又接着问道。“那你如何得知我会骑马?”
显然是一道送命题,他总不能捏着昭禾的大腿说我看你腿上的肌肉比较发达?
虽然,他很想这么干。
楚淮南端的一本正经的样子,脸上一片坦诚的说着瞎话。
“你自己曾经说过。”
“哦……我说过?”
为何毫无印象。
楚淮南面色坚定的点头,“是的,你说过。”
……
等到昭禾送走了楚淮南重新回到授课室的时候,孙夫子的课已经进行了一大半了。
她再晚来一会,就不是迟到,而是旷课了。
原本讲课气氛正浓的授课室在昭禾出现在门口的时候声音不自觉的安静了许多。
君乐别过视线,有些不敢看昭禾的悲惨下场。
昭禾自己也觉得很不好意思,但是让她拒绝楚淮南,她是做不到的。
两人啧啧称奇的是,孙夫子只是给了她一个严厉的眼神,就放她进来了。
显然,孙夫子对她还算有些好感。
“这么晚回来,你这是去哪了?”
君乐不满,在昭禾坐下后小声的质问她。
昭禾只是回给对方轻轻的一个笑,示意对方下课再说。这可是孙夫子的课,迟到已经犯了大忌了,难道还想因为说话被赶出去?
再说……她也没想好要怎么回答君乐,倘若告诉她自己这段时间在和楚淮南在一起,就很难解释两人之间的关系了。
到了下课的时候,君乐无论如何都不愿意放过昭禾了,非逼她说出个所以然来。
“自然是在和野男人私会。”
正是下课的时间,一群学子相继离开授课室,唯有谢长仪走到昭禾和君乐面前停住脚步,面带嘲讽。
君乐恶狠狠的看着这个花枝招展的女人,对方却丝毫没有把她放在眼里的意思,反而那双阴寒的美目紧盯着昭禾。
她可是看的清楚,昭禾和那个俊俏的野男人又搂又抱。
这种不检点的女人,竟然还妄图勾引自己的九哥哥。
真是该死。
昭禾没有和谢长仪起争执的意思,她打定主意慢慢收拾这个女人,自然不会被她两句话煽动。
三个人正剑拨弩张间。又是一道声音插入战局。
“谁说不是呢,我看孙夫子对你那么特别,昭禾,你什么时候将孙夫子也给收入裙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