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禾按着谢长月的手甚至又微微的用力了些,两人贴的很近,她感受到谢长月的身子在轻微的颤抖着,可是她在笑,贴着她的耳朵轻声道。
“瑶枝是怎么跟你商量的,借着这个不存在的孩子除掉我是吗?”
谢长月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她想要后退离开昭禾,可是昭禾只是伸出手来轻轻的用力,再次将她拉了回来。
“住手!你要对我家娘娘做什么!”
谢长月身边的宫女柳眉倒竖的呵斥着,只当是昭禾不满于谢长月的得宠才来找茬,她扯起嗓子便要四处呼喊,怎料昭禾的脸上全无惧色,反而是淡淡的道:“你大可以把人叫过来,看看到时候害怕的是你家娘娘,还是我?”
“住嘴!”
谢长月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神情慌张的朝着身边的侍女呵斥,那小侍女一头雾水,似乎是不知道自己明明是一心护主,可是哪里出了问题了呢,谢长月继续道:“你先退下!”
待身边跟着的人退下之后,只剩下昭禾和谢长月,谢长月看向昭禾的神情几乎是一种要哭出来的为难,“我求求你,你到底要做什么,难道不是你自己放弃了这地位,放弃了燕九柯吗!”
难道就连她扔下不要的东西,她捡来也有错?
昭禾嗤笑了一声,“你说的那些东西的确入不了我的眼,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想着要与我为敌,怎么,你不会天真的以为,没有我,燕九柯就会重新喜欢上你吧。”
谢长月的瞳孔微震,这的确是她豁出去全部与昭禾一搏的原因……昭禾开口嘲讽道:“你想冒充我,却装的不伦不类,依着你这蹩脚的演技,你觉得,凭着这张脸,你还能撑到什么时候。”
瞧着人的神情有些松动,昭禾再接再厉道:“瑶枝会帮你吗?她自己都不招燕九柯喜欢,更不要说是帮你了。”
“在这个皇宫里,能帮你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我,你想清楚了没。”
谢长月豁然转身,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直直的看着昭禾。“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昭禾笑,她故意将这话说的明显,故意让人察觉自己的意图,“自然是想要和你,做一笔交易。”
“什么交易?”
……
这一日昭禾再回到清华殿的时候,已经是太阳落山的时候了,她一出去就是整整一天,楚淮南在就按捺不住的自己的担心,生怕燕九柯再对着她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刚要出去找她,昭禾已经转着手中的腰牌悠悠然的走了回来。
“去哪了。”
楚淮南连忙迎上,眼中的担忧散去,却又换上眉头微皱,显然,见不到昭禾的时间,让他觉得,很烦躁,但是偏偏昭禾做什么都喜欢自由行动,不带他,也不带着敷姜。
昭禾刚刚谈成了一笔生意,正是心情好的时候,瞧见楚淮南阴沉着脸的样子便朝着人盈盈一笑,这一笑倒是将楚淮南的脾气给笑没了。
“敷姜呢,东西收拾好没有,快让她出来。”
敷姜一直待在自己的房间,昭禾走的时候只交待她让她收拾足行礼,这殿中凡是值钱的该拿就拿,反正以后跑路用的着,接过敷姜围着这殿转了几圈也没有什么能带走的,这清华殿,真是太破落了。
“收拾好了,只是……”
敷姜咬着下唇,欲言又止,昭禾伸手将手里一直把玩的腰牌抛到人的手里,“带上这个,你就能出去了,记住了,老地方指的是清音阁,那里一定有人在等你。”
顿了顿像是还有些不放心,但是实在是超出了自己的能力范围之内,只能细心的叮嘱,“离开这里,一切都要看你自己的,一定要小心。”
敷姜的嗓子里一片哽咽,几乎是要哭了起来,强忍着道:“我……我再留下来几天吧,这宫里只有你和军师哥哥,我不放心……”
昭禾嗤笑了一声,沉默半晌,终是抬起手揉了揉敷姜的脑袋,“傻瓜,机会稍纵即逝,就算你留下来,出了事不过是多折损一个人罢了……改天,改天我们再见的时候,记得请我们喝酒。”
敷姜最终红着眼睛点点头,她将腰牌挂在了腰间,这是长春宫里的腰牌,也只有长春宫才有这种权利挺大可以自有出入皇宫的腰牌,敷姜已经换上了一身小太监的装束,楚淮南负责去送她最后一程,离开前,她最后转过身向着昭禾行了一个苗疆的礼节,昭禾知道,这是将自己当作朋友了,没有推辞,落落大方的回了一个江湖礼节。
就在她还望着瑶枝消失的方向瞎感慨的时候,耳边忽然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