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抵抗到底的决心。如果我们放弃了抵抗,才是真的中了他们的诡计呢!”
军事使大臣作为朝中目前为数不多的,跟随国王参加过建国战争的老臣,至少战斗经验是绝大多数人所不具备的,再说他所说出来的话看上去还是很有道理的,至少让人很难从正面驳斥倒他的观点。于是开始有人附和他的观点,并且头一次从人数上占据了优势。毕竟对于大多数来讲,城破以后就意味着他们也将面临着劫掠不说,还要丢失掉官职,这可是他们所不愿意接受的事情。
执政官见到自己的话不再有人支持,只好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退到一边不再开口说话。
杜库勒见到意见终于得到统一,而且是向着自己希望的这一方统一,于是便下令:城内所有住户都必须把自家的门板拆下来运送到城墙之上,并且城内十六岁以上、六十岁以下的男丁必须全部到城墙之上协助官兵守城,如有违令者杀无赦!
下达了命令之后,为了体现出誓死守卫城池的决心,他又亲自带领着文武百官全部来到城墙之上,为守卫城池的官兵和百姓鼓舞士气、加油助威。
城墙之上的且末士卒,趁着诺羌人暂时停止进攻的这段时间,赶紧的将失去了战斗力的伤员抬下了城墙,并且利用这个时间将防御用的器械和物资抬到城墙之上,以应对即将到来的战斗。
且末国王虽说年事已高,但是年轻时毕竟指挥过战争,所以来到城墙之上所做的第一件事,并不是去鼓舞守城官兵和百姓们的士气,他相信只要自己站在这里,便足以令所有的人都士气大振的,所以他在督军大臣的引领下直接来到了城楼之上,这里是城墙上的最高点,方便他观察城外诺羌大军的排兵布阵情况。
谁知道他只是向外面看了一眼,脸色便变得异常的难看。陪同他一同上来的军事使勒布见状,连忙上前一步向外观看,很快的他的脸色也变得异常的难看,额头之上立即便显现出了细密的汗珠。
“勒布,这就是你所说的没有经过训练的乌合之众吗?”
“陛下,臣……臣……也没有想到……要不然……要不然……咱们还是开城投降吧……”
督军大臣以及站在后面的文武官员,在听到军事使勒布的话以后,都不由得呆住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使得力主抵抗到底的勒布会在如此短的时间内便转变了态度。
“传我的命令,城墙之上的所有人都停下手中的工作,在我们又下达新的命令之前,即便是诺羌人发动攻城,也严禁任何人擅自作出抵抗行为。勒芒察(督军大臣)你去准备白旗挂在城头,所有官员随我立即返回王宫,将国库和王宫内所有的财物封存在册,准备接受诺羌人进城后的清点。”
“陛下,您这是……”勒芒察不解地问道。
杜库勒苦苦的一笑,满目悲凉的说道:“这一仗我们没有任何的胜算了。与其战败后屠城,不如现在献城投降,还可使得城内的百姓免遭涂炭……”
“陛下,对方只不过万余人,而我且末城中拥有数万人,只要我们齐心协力,便不难将侵犯之敌击退啊!”
杜库勒摇了摇头。“勒布,你说给他们听吧。”
“如果我看的没错的话,城外之敌站在最前列的那支手持长刀的部队,应该就是名震天下的大唐陌刀兵……”
“啊?!……不会吧?不是说大唐已经没有陌刀兵了吗?”
“应该不会错的。二十年前,我且末建国之初,我曾经随同陛下前往沙州拜见大唐河西节度使,在那里曾经见到过陌刀兵。那些陌刀兵是节度使的亲卫,虽说只有五十人,但是战斗力极其惊人,根本就不是寻常的士卒可以抵御的。如今城外的那支陌刀兵的人数有上千人之多,虽说我并不知道他们是从哪里来的,但是只看他们手中的陌刀,便知道不会有假的。要知道陌刀的重量达到惊人的五十斤,这是想作假也做不出来的。再说,陌刀兵最后一次成建制的出现在我西域,那也是一百多年前的事情了,如今的人只怕都已经不认识陌刀了,他们又有什么必要来作假欺骗我们。还有就是,你难道没有注意到吗?城外的诺羌大军所使用的兵器,全部都是大唐军队的制式兵器,而非我们这里所惯用的兵器,难道这还不说明问题吗?”
“难道说……”
“挂起白旗吧。我们没有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