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简略跟八两将这“十大凶物”介绍了一番,就见他脸上不屑之色更甚:“那就是说,咱们就这么会儿碰上了两个,一个白毛,一个鬼脸蜘蛛喽?”
我点点头,正欲叮嘱八两不要掉以轻心后,自己也觉得奇怪,这在爷爷口中碰上最低也得掉半条命的“十大凶物”,为何这般好对付了呢?
那白毛女干尸还好,实力当真强悍,如果不是八两悍勇,加上我的谨慎机制,还有那墓门石室一角那盏残留有固态灯油的长明灯,怕是我与八两就真交代在她手里了。
可这鬼脸蜘蛛,按理来说该比那白毛女干尸还要难对付才对,但这一番交手下来,鬼脸蜘蛛的难对付的确看得出来,可并未对我们俩造成什么实质性的损伤,若非最后差点将我麻痹至死,怕是我也要如八两一般,对这“十大凶物”的威名产生质疑了。
不过仔细想想,其实也很好理解。
过去盗斗行里的前辈,挖坟掘墓都是总防着各种机关埋伏,或者是怕碰上粽子黑白凶,身上带的不是携带方便又坚又韧的金刚伞,就是带着避邪诛鬼的黑驴蹄子黑糯米,哪里会有人专门拿着大开大合战场厮杀所用的刀枪剑戟,这才对于这等鬼脸毒蜘蛛,盗斗前辈们才不知所措,次数多了,凶物之名也便传开了。
我正思量,忽得眼角一跳,抬眼四顾,并没发现什么,手电筒光柱四处照射,也没能发现什么,可方才眼角余光所扫过的那道黑影,哪里去了呢,是什么呢?
我正打算将方才的恍惚告知八两,却是听得八两无精打采地打了个哈欠,然后敲了敲自己的后腰,随即一巴掌拍在自己脑门上,哎呦一声自己埋怨起了自己:“瞧我没用的,才这么会儿就困了,不行,还没拿到什么好东西呢,再累再饿也得坚持到底啊!”
可八两话刚才说完,我眼皮又是一跳,恍惚间一道黑影闪过,可那东西速度极快,一闪即逝间,我根本没看清那是什么。可这次我敢肯定,在我与八两四周,的确有什么东西尾随。
我只期盼别再是“十大凶物”里的了,之前那两场搏命,可是让我体力消耗的差不多了。
我想着消耗掉的体力,不觉肚中饥饿,就在此时,轰隆一声巨响,我不敢置信地转头看去,正看到八两满脸尴尬的一副窘样子。
“你饿了啊……”我含着笑指着八两肚子问。
八两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到:“刚才和那鬼脸蜘蛛打的时候没注意,估计力气用得有点多,这会儿才有些饿了。”
我其实也饿了,但在这古墓里,古玩字画、瓷器玉器想找有地是,但说这实物吗,活人吃的东西,可就真难找了。
想到活人吃的,想到古墓,我就想到了祭祀用的三生,与平日里清明重阳家里人给故去亲人奉上的酒肉,我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一个小时候听爷爷讲的故事。
这故事是爷爷拿来教育我用的,是怕我偷吃家中祭奠亲人所用贡品才说给我听的。如今在这古墓里,什么诡异之事都能发生,为了不横生枝节,为了我小命着想,我说什么都得给八两讲一下,免得好的不灵坏的灵,真让我们碰上爷爷故事里所说的那些。
我想及致此,便低声凑近八两说到:“八两,我给你讲个故事。”
幽深的古墓甬道,寂静的死人安详之地,只听得到两个人脚步声与呼吸声的八两,猛然间听到我刻意压低的诡异声音,即便他胆大,即便他勇气超群,这时候饿着肚子气血不似之前,胆气也弱了不少的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两眼中漏出恐惧之色,迅即一步退后,焯起长枪,枪尖对着我呵斥道:“你是人是鬼,快快说来!”
我不禁愕然,随即大怒,上前伸手就要给八两一巴掌,“革命的枪口是拿来对准自己人的吗!”
“嗯,古墓里的鬼估计没听过这种话,好,你是我宋哥。”八两舔着脸收起长枪点头冲我说到。
我刹那间有一种被耍了的感觉,但响起自己之前也冲他故作高深莫测状的一幕,便只得苦笑摇头伸出一根手指说到:“扯平了。”
八两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正要发问,我忽然眼角又是一跳,那道黑影再度出现在我眼角视野边缘,我不由得赶忙将手电筒的光柱摄像那里,转头看去,那里什么也没有,就是普普通通的古墓甬道的墙根。
“你怎么了宋哥?”八两问。
我摇摇头,正不知道该怎么说,忽得肚子咕噜一声响,我尴尬看向八两,嘴角难看地扯开一个笑脸,咳嗽了两声说到:“我好像也饿了。”
“咱们俩得想办法弄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