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瑜到京城不久,就到了节。
以前的节,神医谷里也只有她和师傅两个人。师傅也总是把她丢在房里,让她一个人研习医术。所以对于连瑜而言,只有小时候父母带着她和连珩在花园里看烟花的印象。
“连瑜,今天有灯会,你去吗?”挽挽端着早餐进来,看到连瑜又趴在桌上看医书,忍不住念叨了句,“这样对眼睛不好。”
“好啦,挽婆婆。”连瑜呲牙笑着,在挽挽发怒之前,急忙拿了个馒头就冲出门。
刚走不远,就看见连珏一脸阴沉地往门口走。连瑜啃着馒头,使劲儿朝他挥手,连珏便自觉的停在原地。
“连珏,你这是要干什么去?”连瑜边嚼边问,心里还惦记着挽挽端来的白粥。
连珏沉默了两秒,脸色更加阴沉了些。“之前有位姑娘扮成侍卫混了进了。现在我要去加强警卫,以防有第二个。”
连瑜捂着肚子大笑起来。“看来你家主子魅力还真大,小姑娘都跑来看他的了!”
自从落水阁一宴,灿若神子的安王出席,不知道收获了多少贵家女子的芳心。每天都有传情的丝巾信件流水一样的送进来。只是没想到居然还有姑娘跑上门来了。
“那你忙吧,我出去逛逛,看看京城的灯会怎么样。”连瑜挥挥手,蹦哒着往外跑。
到了集市上,连瑜就后悔了。才大早上,灯会还没有开始。不过站在街上,满眼都是成双成对的青年男女。
连瑜揉着快被闪瞎的眼睛,慢悠悠的去了最近的佛院,和方丈谈经论道去了……
李长乐每天都会在日上三竿的时候练字,也不例外。
满池的荷叶挨挨挤挤,簇拥着朵朵白莲。莲的清香在夏日的阳光烘烤酝酿之下渐渐浓郁,微风拂过便落得一身荷香。
荷塘的中央一座小小的亭子披着白纱,如同一位安静的女子。刺目的阳光透过白纱也柔和许多,李长乐提着毛笔一笔一划,写尽河山。
“长乐。”
李长乐停笔,墨珠落在宣纸上,层层晕开,宛如一朵黑色的花朵。她转过身,看着康王,冷冷道:“你怎么来了?”
康王温和的笑着,放下了平常的风流,剩下的只有柔情。他徒手抓着两朵开得正盛的白色月季,花上还缀着清晨的露珠。
“我看府里的月季来得正好,就想摘两朵给你看。”康王微笑着道。
李长乐看着康王逐渐走进,一句话也没有说。她太清楚,如果不接受的话,他是不会死心的。
她并不想和他多说话的。可是当她接过已经被拔去尖刺的月季,看到康王满是刺伤的手,还是忍不住开口了。“你是笨吗?居然徒手去摘月季?!”
康王笑了两声。“我只是希望你喜欢。”
李长乐看着眼前的男子,眉头微微蹙起,轻声道:“你这人,从以前开始就是个傻子啊。”
“只要你喜欢,是个傻子又怎么样呢?”
“算了,去房里……我给你上药。”
“长乐,谢谢你。”
看着低头为自己上药的李长乐,一向自诩风流的康王露出了孩子一般满足的笑容。
忽然,手又不受控制的颤动着,李长乐蹙起了眉头。
康王道:“长乐,你还是去医治好你的手吧。不然你学了那么多年的医术……”
“不用说了!”李长乐停下手,几乎是尖叫着。很快平复了情绪,她咬着牙低声道:“等上完药,康王还是走吧。我今天只想一个人在家静静。”
康王沉默了很久,眼中的情绪一点点破碎。他只说了一个字,“好。”
康王走了,李长乐独自一人坐在房里,看着自己的手。她永远是一身白衣,永远是清冷得仿佛隔世的天人,可谁又真的知道她在想什么?
她轻轻的吐出一口气。“端木,你为什么要放他进来?”
身材颀长,面容清秀的男子从帘后走了出来。“我只是看他狼狈的爬墙,以为他翻不过李府的高墙,所以大意了。”
“这样的理由,当真没有说服力啊。”李长乐没有看端木,只是冷笑一声。
“……我也这么觉得。”端木看着李长乐背对着他的身影,缓缓道。
……
“这里的灯会没有京城的热闹,不过也不错了。”白禹清提着两盏灯笼,一只鲤鱼一只兔子。他把兔子灯给了身旁的红衣女子。
霍晞捧着兔子灯,看着兔子肥肥的脸,怀念的笑着。“我已经很久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