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微微阖上的眼眸正渐渐打开,随即传来了一句冷声,虽说是冷,但还是夹杂着些不安。
“其他人去看地上的人,崔医女,你过来给冉妃看看。”说罢,又低头在她耳畔轻声道,“你是猪吗?整天都在睡。”
她的眼眸立刻睁开。
天啊,这是怎么回事,抱着的不是一根柱子吗?
这句话,怎么那么熟悉,几个时辰前,好像她对他说过同样的话,看来他还是在意这句话,要原原本本地还给主人。
她缓缓扭头望过去,对上了那冷眸,眼眸不冷,反而露出了炽热。这才发现,原来自己坐在他的大腿上,双手环抱着他的颈勃。
她咽了咽口水,呵呵干笑两声。
“对,我是猪,所以我这只猪就不打扰你这位贵人了。”说罢,放手欲要离开他的怀抱,却不料因头晕而差点摔倒地上,还好他眼疾手快,再次搂着自己到他的怀抱里。
“你笨啊,不知道自己还病着吗?”没声好气,又抬头对着前面的崔医女冷声道,“陆医女,还不来给她把脉?”
陆医女被吓了一跳,僵硬地应了一声后,走到若梦身边。
若梦的右手继续环着他的颈勃,左手则垂下让崔医女把脉,然而身子却被一双手环住腰部,脑袋依旧靠在他的胸膛。
听着他那扑通扑通的心跳声,好像是在告诉自己,那个地方与她靠得最近。
想不到,他还挺体贴的嘛,担心自己会因只有一只手的力气不够而掉下去,就双手紧环着自己的腰。
那温柔的语气,像是发自内心的担心,真不知道他这又是为了什么,才对自己如此的好吧。
“怎么了?”他发现了她一直看着自己,眼眸还是炙热,语气多了一股玩味。
她只是笑笑摇摇头,就继续靠在他的胸膛上。
其实,这样也挺不错,起码他的心跳声还在,要是能一直这样,这该有多好啊,可惜,终究是不同世界的人,迟早都是要回去的。
陆医女把完脉后,跪下,毕恭毕敬地说:“回皇上,娘娘身体无碍,想必是入睡时没注意着凉了,加上娘娘旧伤未愈,才会导致的短时间风寒,只要多注意些就好。”
没注意吗?他的眼眸微眯,似乎在想着什么事。
入睡时着凉,不会是因为前几次都突然在御花园内昏睡时染上的吧?岂有此理,都怪那个黑影,害得又一次感冒了。
她可是记得很清楚,感冒时是最难受的了,呼吸不了,脑袋晕晕,有时还会莫名其妙的疼痛,最要命还是吃药的时候,又苦又难受。要是被她找到了那个幕后黑手,哼。
不过,不会是身上这个人吧?每次醒来的时候,只要有他在,自己都说衣衫不整,确切的说,是上半生全裸~。不会是在那时候冻着了吧?
“那个,陆医女……”她双手环绕在他的颈勃,而他的手依旧在她的腰上。
“娘娘有何吩咐?”陆医女依旧跪在地上。
她欲下去,却一直被一股力量强拉着。她扭过去,狠狠地对上那个眸子,然后又转回去对她吞吞吐吐轻声道:
“那个……嗯~,陆医女,既然我的身体无碍,那,应该,不用吃药了吧?能免则免,不要浪费了那些好药。”
她怎么觉得这简单的一句话说得忒难呢?
看她的表情,陆医女似乎有些为难。转过头对上了一双冷眸。还真的没猜错,那双冷眸不仅没有了先前的炙热,还露出了欲将她撕碎的神情。
好吧,我错了。
于是,她又扭头过去看着陆医女,勉强的挤出了一个笑容。
“其实,陆医女,要是你觉得我的身体还需要调理调理的话,那就开一些温和的药吧。不管怎么说,还是身子重要,你说,对吧?”
说完后,就感觉自己的脸部已经抽筋了,就像在演戏一样,可是这场戏,演得好累啊。
看来,不要在那些担心自己的人面前说一些对自己不好的话,这样不仅不能得到他们的关心,还会因此惹怒他们,甚至殃及无辜。
最后的一句你说,对吧,其实是在说给某某人听的,内心也在祈祷着他能平息一下自己那心中的一团战火,总感觉,若继续愤怒,恐怕真的会殃及无辜的呀。
何况现在很多人都病了,也包括自己。
陆医女听到这句话后,终于松了口气,毕竟她能清楚的看到对面的男人那冷眸在散发一丝丝冰凉的火焰。
她福了福后,便退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