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后,安安静静的等着高考。她的准考证班主任转交给了陆子莘。他拿来的那天至晚在房间里,没有出来。不是不害怕,只是单纯的不想,两个人再见,也不过是徒增了烦恼。
夏父替她道了谢,陆子莘站在门口向里面张望了一阵,至晚始终没有出来,夏父道:“她还没起床,等她起来了我跟他说说。”
陆子莘只得做罢,失魂落魄的回了家。
夏父摇了摇头,他们两个人再也没有了从前的天真活泼,至晚对他更是一点旧情都没有,或许是真的没有缘分。
他去至晚的房间将东西递给她,什么都没问,也什么都没说。仿若什么都没有发生。
考试那天,迟冬阳打电话来问安。至晚像是往常一样回答的简单,他倒是想过来,但是又怕至晚生气,便做了罢。夏母为至晚的起的很早,丰盛的早餐。他们均请了假,他们怕她紧张,打算陪着至晚去考场然后等他出来。至晚没有拒绝,前生过得太荒唐,夏父夏母对于至晚的高考没有抱希望,随随便便的也就应付过去了。
到考场的时候,熙熙攘攘的都是紧张兮兮的家长,还有一些同样神色紧张的学生。夏母抱了抱至晚,安慰道,“宝贝,不要紧张,爸爸妈妈在外面等你!”
至晚点点头,笑容轻松,难得的撒娇,“好的,宝贝儿妈妈!”
进教室的时候她扫视了一圈,里面果然没有一个熟悉的人。这些都在她的意料之中,从前也是她一个人在考场里。至晚咬了咬嘴角,像是自嘲,“也许,他们就不是停留在我生活里的人,不见也罢!迟早是要说再见的!”
试卷发下来,敛了敛心神提笔答题。三天的考程对于考生和家长来说相当的漫长,至晚从头到尾很平常,心态好的不像话,夏父夏母也稍稍安了心,至晚如今的成绩虽然不是难得一见的奇才,但是却也是学校榜上有名的优等生。二本是没有任何意外,况且,现在的至晚太让人放心了。
最后一场她从考场出来,遇见了陆子莘。他正在等人,手上还提着一个粉色的袋子,看上去是在等满秋。至晚朝他点了点头,便坐上了夏父的车回家,没有任何的停留。
考完后的第二天,她收拾了东西去了A大找迟冬阳。迟冬阳看见她像是疯了一般抱着她,欣喜地像是他们即将结婚一般,“晚晚,你来找我!”
“我想看看A大的设计!”至晚笑道。
迟冬阳的手有些颤抖,许是激动的。他轻轻的撩开她额前的发,在她的额头轻轻的吻了一下,然后低下头占据了她的唇。
良久,他抬起头,眉眼里是失而复得的欣喜和温柔,“好!”然后,他拉着他的手走遍了这个他们曾经一起期许的地方!
那是至晚第一次主动找他,她的主动在迟冬阳的眼里是一个好兆头,可是对至晚来说,却是一次非比寻常的煎熬----她的心,好像动了!可是,她又怎么能够爱上他?她这次来,大概是来放纵一次,也给自己和他做一次真正的了结。
至晚在A大呆了将近十天,迟冬阳对她细致的好像她是他身体的一部分,温柔的怕会碰碎她一般。至晚有些时候会主动地抱抱他,迟冬阳第一次被她抱住的时候,几乎连呼吸都忘了。至晚笑了笑,“迟冬阳,你真傻!”
他咧开嘴笑的像是一个傻瓜,“恩,可我等到你了对不对!”
十天之后,迟冬阳放了暑假,放假的那天,宿舍的三人和满秋以及离春在校门口等着迟冬阳。迟东阳牵着至晚走出来,至晚见到她们像个陌生人一般微笑点头。生疏的好像这几年的感情只是他们的幻觉。佟遇微微的撇头,眼里有浓浓的受伤。
她以为这是一次平常的赌气,过不了多久,或许就好了,可是她忽略了至晚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有血有肉的女孩儿了,她放下的速度比起她拿起的速度要快得多。几年的感情,可能就真的要散了,可是她依旧倔强,别过头,没有在和至晚有一点点的接触。
除去从前宿舍几人,倒是离春的不甘让至晚频频失笑。她看着离春觉得像是在看一个小孩儿无理取闹。几人吃了一顿庆祝毕业的晚宴,然后他们各奔东西。迟冬阳送她到家门口,他这段时间的心情都很好,兴致也高,尽管至晚还是一如既往的冷然,但是无疑,她认为正在接受。
在楼下,至晚半开玩笑的问她,“你和离春感情真好!”
迟冬阳有些慌乱,“晚晚,我和她只是兄妹,她和秋秋一样的!”
至晚笑,“是吗?”
迟冬阳的眼睛仔细地观察至晚,生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