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人都走了,我们也走吧。”
无人回应。
“爷。爷。”云卿见男子像是在思考什么,不由的担心了起来,便斗胆用手在男子的眼前晃了晃,这才使男子回过神来。
“爷,您想什么呢?”云卿问男子。他的眼神顺着男子刚才凝望的地方再次望去,依旧没有看出什么端倪。
男子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不便在此说出。只见他依旧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喃喃自语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这句轻喃的话语,没有人听到。
云卿百思无解,心中甚是担忧。他疑惑,为什么老爷在看完这番景象后心情会大有不同?究竟是为何?
这个问题,是云卿一直都未想明白的。所以也自然成了他心中的一个疙瘩。
男子,姓刘。他对外称自己名叫刘二。是一名商人。
而那个名叫云卿的中年男子,则是刘二的随行侍人,亦负责保护刘二。
在萧影宣和封剑隐士赶来的时候,已不见文郁儿的踪影。
“怎么会这样?”萧影宣失望至极。
封剑隐士也垂着头,沉默不语。萧影宣看着师父,虽然师父低着头,但仍然隐约的可以看到师父紧皱的眉头,和痛苦的表情。可是他的心情又能好到哪里去?
他不知道她现在好不好?和谁在一起?是否安全?
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未知数,因此,也成了他的心结。
莫名的刺痛悲感,压抑着他的心情。
萧影宣绝望的闭上双眼。他在心底呼唤着。
文郁儿,你究竟在何处?
庄竹留和文郁儿同乘一骑。他们停落的地方,已离约客来有几里之遥。
在马不停蹄的一番赶路后,此时已是夕阳西下。纵使人无碍,马也快支撑不住。于是,他们落马小憩。也让马儿在一边吃草。
庄竹留和文郁儿盘腿坐在草丛中。庄竹留坐在文郁儿身后,替文郁儿运功疗伤。
百叶岚那情急之下的一掌虽深,但无伤中要害。经过两个时辰的运气疗伤,文郁儿已然觉得舒适不少。但庄竹留一次性消耗内力过多,因此也中了内伤。他的额头不断的流下滚滚汗珠。原本帅气的脸上也顿时少了些血色。多了分苍白。
文郁儿倒在庄竹留的怀中。
“我们现在要去哪里?”文郁儿虚弱的声音突兀的响起。
庄竹留回答:“听闻寺。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文郁儿深知庄竹留为自己做的一切。但是她就是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冒险救自己?连自身的安危都不顾了?
庄竹留愣了愣。
他还真的没有想过为什么。只是有一种感觉在他的心里蔓延。
绝对,不能让她出事。
也许是同情而已。庄竹留一直是这样以为。
所以,他没有多想。也没有回答。起身将文郁儿抱上马后,自己也翻身上马。随后,他挥鞭策马而去。
又是几片落叶和一地的尘埃,覆盖着原来的路。夕阳黄的荒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