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被端木茯苓伸手在面前晃了晃,彦以宸这才回过神,慌张的将目光移向别处。
他刚刚真的是丢人了,这还是他从小到大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看着个女子竟然有些移不开眼睛。
不过他又不得不承认,今天的她确实很美,美得让人有些不愿意再看周边旁物。
伸手揉了揉眼睛掩饰尴尬,他解释,“我就是眼睛有点不舒服才缓了下而已,你千万别误会。”
“我误会什么?”端木茯苓不解。
她刚刚什么也没想啊,她误会什么了?这个家伙还真是不管到什么时候说话都奇奇怪怪的,让人摸不清头脑。
“没什么。”尴尬的气氛之下,彦以宸突然转换话题将她注意力移向别处,“对了!我说你怎么自己把盖头给掀开了,你不知道这东西是要你未来夫君前后用喜棒挑起来的吗?难怪这么长时间以来你还嫁不出去,就你这不着调的样子,有人愿意娶才怪!”
“喂!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嫁不出去了!”弹幕茯苓气得直咬牙,“之前三皇子和太子殿下的婚事我都拒绝了行吗?是拒绝!不是嫁不出去!”
若不是看在她现在也是有求于他的情况下,她早就动脚踹他了。
她刚刚没有听错吧?那家伙竟然说她嫁不出去!
现如今的她顶着副倾国倾城、足以迷倒众生的脸庞,怎么可能就不出去!那家伙眼睛既然有病,那就得治!
他却双手环胸走到一边桌前坐了下,“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委身来我这小小的四皇子府当个小侧妃呢?怎么样?趁着现在这侧妃之名还不算坐实,你还有后悔的余地。”
强忍住想扑上去掐死他的冲动,端木茯苓忍了。
不管怎么说只要她忍过了今天晚上坐实了身份,从明天开始,他有得受的!
直接将他当做透明当做空气自顾自走到梳妆台前坐下,她开始伸手拆头上的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
这一天的时间里,她都要觉得脑袋不是自己的了。
之前看着电视上那些电视剧里面的女演员们穿着古代一身喜服、头戴纯金的各种钗子什么的觉得特别棒,当时现在才发现,原来并没有。
那些钗子除了值钱了点之外,她还真是想不到还有什么其他特别的地方了。
但是就算值钱,把那些东西全都戴在脑袋上,也实在是种折磨啊。
摘耳环时突然想到了什么,端木茯苓停下手上动作转头看向旁边桌子处悠闲品茶的人,薄唇轻启,“你知道今天刺杀的人是谁吗?”
“方静言。”他的语气很平静,就好像早就预料到了一般,“你听谁说起的?”
端木茯苓一愣,眨巴着眼睛望着他,“方才橙橙扶着我回房间时,路过后花园假山那个地方时候无意听到的。原来你知道啊!我还以为你一直把人当成是三皇子彦以锋了呢。”
“知道我为什么在知道刺客是谁还如此淡定不闻不问吗?”
她轻笑,“不会是你那看着楚楚可怜的小正妃就是三皇子安插的眼线吧?”
“不愧是城内公认的才女,一点就透。”彦以宸放下茶杯缓缓起身来到端木茯苓身边,轻轻帮她卸起了头上的大珠小珠,“不过今天的事情,我只怕是不能给你个交代了。你也知道,现在,还不是个把她揪出来的好机会。不过从明日开始就要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了,你尽量躲着点她,省着她对你动什么手脚。毕竟,她是彦以锋的人。”
深深叹了口气望着镜子中映射出的他认真为自己拆头上东西的样子,端木茯苓嘴角轻轻扬起,点了两下头。
反正她想要的不过是一席自由之地,她确实无心和那个正妃方静言结仇。
但是她的原则从始至终都很明确,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礼让三分,人再犯我斩草除根!
只要她不把她逼急了,她不会对她动手的。
将最后一根固定着头发的发簪取出放下一头如瀑布般及腰的长发,彦以宸今天也不知道哪来这么好的兴致,身后拿起梳妆台边的梳子,轻轻为她梳头发。
不过他这突然的反常,倒是让端木茯苓这个当事人有点发毛,“内个你……怎么了?”
这应该不会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吧?他今天好像没做过什么得罪他的事情啊,他现在这是哪根筋不对了。
“没什么。”他只轻声开口,没有多说什么。
端木茯苓终于忍不住猛地从椅子上起身,“啊,内个……我看着时间也不早了,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