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这样想着,便听陆延成无奈道:“郑副,不要吓子衿。”
陆延成话一落,那阿姨立马绽出一个灿烂的笑脸,上前一步从陆延成怀中拉出赵子矜,“来来来,咱们进去慢慢聊,你叫子衿是吧,好名字啊好名字!子衿延成子衿延成,念起来像成语一样,这说明什么?说明你们两个是绝配啊!哎呀呀,我跟你说啊,我家延成虽然老大不小了,但还从来从来没交过女朋友呢!我这个妈别说有多着急了……”
赵子矜倍感受宠若惊地听着陆延成的母亲将陆延成从小到大的糗事细数了一遍,准备要听“陆延成名字的由来”时,一个威严的男声试图制止她。
“够了,郑秋天。”
陆延成的母亲看也不看那从楼上下来的男子,只朝那方向摆了摆手,对赵子矜道:“他在说我,我的名字叫郑秋天。土吧?这还不算什么,问题是他叫陆博山,秋天博山秋天博山,多不配啊,谁秋天还穿件薄衫啊?对吧?”
赵子矜很想告诉郑秋天,“薄衫”的“薄”应该念bao,不念bo……
但还是算了吧,郑秋天一脸“我就是真理”的神情,让赵子矜实在说不出口。
挣扎了半天,赵子矜终于问出了心中最在意的问题,“阿姨,您说延成从来没交过女朋友?”
“叫我‘郑副’。”郑秋天心平气和地纠正了她。
“正负?”赵子矜笑道,“是阿姨的外号吧?”
郑秋天摇着脑袋想了想道:“应该也可以说是外号吧,应该可以……”
赵子矜很肯定地说:“阿姨,这是外号。”
“那就是了!”郑秋天最终也肯定道。
真不简单,连延成都只能叫她的外号……
一旁刚坐下的陆博山听了两人的对话,兀自笑着摇了摇头。
赵子矜看到陆博山坐在了一旁,立即转过去,没话找话道:“叔叔,您和延成真像!”
陆博山戴上眼镜,笑看了一眼赵子矜,道:“该说延成和我长得像才对啊,我可是他爸爸!”
赵子矜觉得,陆博山能把一句平常的话,说出威严却不失亲切的味道来。再看看正拿着水果盘向他们走来却走得气度不凡的陆延成,赵子矜感叹,果然是虎父无犬子啊!
陆延成将果盘放下,给赵子矜拿了一片果色亮泽的橙子,道:“战前鼓励。”
赵子矜有些不好意思地接过,毕竟在一对老夫老妻面前现恩爱,实在不是一般的别扭害羞,更何况这老夫老妻还是陆延成的父母。
本在看报的陆博山听到陆延成的话,从报上移开了视线,“子衿啊,延成可是完全向着你啊!”
“啊?”赵子矜不解。
“你可知道这水果的名字?”
赵子矜看了看手里的橙子,道:“橙子。”
陆博山笑道:“是橙子也不是橙子。它由橘和橙杂交而来,古时候是专门给皇帝老儿的贡品,所以它叫‘皇帝柑’。”
“哦……”赵子矜恍然大悟,原来它还有这样一个名字。在她的世界里,橘就是橘,名字是橘,橙就是橙,名字还是橙。那既然有“皇帝柑”,是不是还有“皇后柑”“贵妃柑”“太子柑”……
陆延成看到赵子矜一头扎进了橘与橙的世界,有些懊悔自己怎么不在一开始就对她说,这是皇帝柑,战前的鼓励呢?这样也许她现在想的就不是那株植物,而是自己的心意了。陆延成决定,以后和赵子矜说话还是直白一点比较好。
不同的人关注的方面不同,郑秋天问:“什么‘战前’?”
赵子矜道:“正负,延成说您喜欢玩跳房子。刚好我这游戏玩得也不赖,所以过来和您切磋切磋。”
没想到郑秋天轻蔑一笑,“幼稚。我现在已经不玩这么没水准的游戏了,改了改了。”
陆博山一边看报一边淡淡道:“你昨天不还逼着我跟你玩吗?现在是腻了还是怕了?”
郑秋天朝他瞪了一眼,“老头你看报就看报,年轻人说话你老人家插什么嘴?”
赵子矜好笑地看了陆延成一眼,陆延成道:“习以为常了。”
至此,赵子矜已经忘了追问陆延成空白情史的事情。
郑秋天突然笑着拍了拍赵子矜的手,“子衿啊,你会不会钓鱼?”
赵子矜道:“不会。”
郑秋天响指一打,“正好我会,我们来比钓鱼吧!”
静默……静默……
赵子矜现在真想捶胸顿足了,昨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