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头,顾钰华别有深意的道:“那我现在告诉你,听好了哦,我家就住在苏州城北,顾家大宅,便是我家了,如果我们能走出这个林子,到时候你可以来找我。”
“为什么是我找你,而不是你找我?”九宜凤刚问完便后悔了,这样的话,岂不代表自己对他有意。顾钰华听罢甚喜,再次执起她的手,温柔的看着她道:“你若不来找我,那我必会上七绝寨寻你的,即使到时,被你们万箭射死,我也甘愿。”九宜凤好笑道:“谁会射你啊,净瞎说。”顾钰华一笑,柔声道:“我这一句话虽是瞎说,上一句却是情真意切,宜凤,到时我一定会找你去的。”九宜凤叹息一声,轻靠入他怀中,柔声道:“你们这些男人,就会甜言密语哄人,可我们这些女人却总是容易上当。”顾钰华冤枉道:“我可是句句肺腑真言,天地可鉴。”
长夜深沉,寂静无声,唯有燃柴的噼噼啪啪之响,却显的暖意融融。
顾钰华一觉醒来,天已是大亮却不见怀中佳人,心头一阵失落,正欲起身寻她人影,却瞥见身侧那把明明已掉在山下的折扇,他拿在手中,不禁心中一暖,感动不已,自己假哀扇,她去如此放在心上,他将折扇紧握在手,起身去寻她踪迹……
“唉”顾钰华一声轻叹,想起他们的相识,不禁哑然失笑,望着手中折扇,那是九宜凤一番辛苦才寻回的,他如何能不珍惜,回忆往事,历历在目,仿若昨天,如今却徙留一腔怅然罢了……不久之后,尚风,明吟便来找到了他们……
“宜凤,九宜凤……”不同人的声音,此起彼落,隐隐约约,远远而至。
九宜凤听到呼喊声喜道:“是尚大哥,明吟姐,还有妙心她们。”她忙寻声而去:“尚大哥,妙心,我在这里。”顾钰华跟在她身后。众人找到她,这才松了口气,放下心来,明吟道:“宜凤,你可知道我们都快急死了,赶快跟我们回去。”掌妙心则是啧啧称奇道:“宜凤,你可真有本事,让你上山采个药,你居然给我迷路,小女子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九宜凤瞪了她一眼不予理会,同尚风等人准备回七绝寨,临走前瞥了眼顾钰华,却并未说话,转身便走,尚风看了眼那陌生男子,问道:“他不是你朋友吗?”九宜凤垂首小声道:“谁认识他啊。”顾钰华却在这时,冲她背影喊道:“九姑娘,你可还记得我跟你说的话。”掌妙心一脸暧昧笑容看向九宜凤道:“喂,是情话吗?还说不认识?”九宜凤瞪了眼欠骂的掌妙心,冲顾钰华娇嗔道:“你说过那么多话,鬼才记得你指的是哪句。”说罢撇开众人独自回山寨去,她当然知道他指的是要自己去找他。
掌妙心像发现什么新大陆似的,奇道:“咦,她刚才那表情是害羞吗?”
那日之后,不久自己便突然病倒,经大夫诊治,竟患奇症,无药可医,唯有慢慢调养,至于何日死亡,就只有听天由命了,也就是说,他今后都只有无力的慢慢等待死亡的到来,从此顾府上下就更不在乎他的存在了,其实自己与死人无异。
“文任,我听说你最近进了一批丝绸,售价颇高,但质量却有些问题?”商行里众人齐聚,海道章蹙眉问道。郦寺园等人一同看向箫文任,看他如何回答。方玺淡笑不语,轻呷着茶,这种聚会,一般他很少开口的,因为自己与海道章有亲戚关系,总要避点嫌,是以,如果没有必要,他是不会开口的。箫文任道:“我最近是新进了一批绸缎,至于问题嘛,我不觉得有什么,只不过比起上好的绸缎,我那批货的色泽过艳了点,但日久之后却会退色,变得粗略些,不过卖给那些达官贵人却也不为过,那些位高权重的高官,个个极度奢侈,花钱也不眨眼,就是衣服也是日日更新,哪里会在乎质量的好坏,那些上好的绸缎布匹,给他们用了也是浪费。”
海道章眉头大皱道:“话虽如此,但我们经商以来,一向是秉持着货真价实,童叟无欺的宗旨,今日若放你那批水货流出市面,岂非有损我们商行多年来树立起来的信誉,介时,苏州百姓如何看待我们,其他同行又会如何议论我们?”
“但是……”箫文任还要说什么,海道章断然道:“不必再说了,你那批绸缎最好自己处理好,我绝不允许它流于市面上。”聂无念动了动有些发福的身体,劝道:“箫兄,你也莫气,海兄也是为了我们整个商行着想的。”箫文任瞪了他一眼,站起身一甩袖,愤愤的走人,懒得再开什么鸟会了,心中气愤难平,一路气到家,箫拓军见状,不以为意,随口问道:“爹,这又是谁惹你生气了?”箫文任犹自气道:“还会有谁,不就是那个商会总司海道章,我算是看清楚了,只要有他在位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