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沉寂而又漫长的夜!
海会云独自徘徊在深沉的长街上,愁怅满怀,心中有些凄凉的想着:“贾浪,你这几天真的很忙吗?你大概从来都不知道,我是多么的依赖于你,深深的爱着你,从你跟我爹爹回来那天起,你就像大哥哥一样处处关怀着我,爱护着我,有好玩的会想起我,有好吃的也第一个想起我与芷儿,会云不求什么天荒地老,不求什么大风大浪刻骨铭心的爱,只想就这样平平凡凡一生,让你永远都这样爱着我,只是要这一生就好,我从来都不知道,仅是十几天的分隔,竟如此的想念于你,明明近在咫尺,我却不知道该不该去找你……”步漫漫,意悠悠,不知不觉竟走到了箫府的府门前,忽听里面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海会云一惊,下意识意的忙闪身隐于暗处。
箫府大门应声而开,从里面走出一群黑衣劲装打扮的人,个个蒙着面纱,只露出一双夜如明珠的明眸,只听其中一人道:“少爷,你觉得我们今晚的行动能成功吗?”箫拓军自信十足的淡然道:“我箫拓军想办的事,就没有不成功的。”说罢率先隐于夜色之中,一群人跟随其后。
“箫文任之子箫拓军?他们这身打扮,想必一定是要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想罢随后跟了上去,但她一弱女子,又不懂武功,哪里跟的上他们,不一会儿就失了他们踪迹。海会云顿足唉叹一声,眼一瞟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映入她眼帘,海会云一惊忙上前惊唤道:“娘,真的是你。”赵敏蓉有些心虚的低着头,随即抬首看向她,以长辈的口吻斥道:“会云,这么晚了,你不好好在家里睡觉,却在府外瞎晃什么?一个女孩子家,你就不怕有危险吗?”海会云上前挽住她往回走去,边道:“娘,我们回去吧,等过了这一段时间,爹不忙了自然会回来看你的,你这样冒冒然,三更半夜的跑去找爹,爹一定会又气又心疼,然后再责骂女儿一顿,说你怎么不把娘看好,照顾好呢。”赵敏蓉叹了口气感慨万千的道:“会云,你不知道,当初你姨母丧心病狂,为了自己的锦衣玉食,将我推入火炕,让我嫁给一个六十多岁的白发老头,你外公外婆眼里只有金钱,完全不顾我是他们的亲生骨肉,听从我姐姐赵敏西的唆使,若不是你爹爹对我一见倾心,散尽家财,使巧计娶了我,娘这一生……真的是生不如死。”想起往事,泪水忍不住落了下来。
海会云听得心惊,忍不住跟着濡湿了眼眶,哑声道:“娘,一切都过去了,现在不是什么都好好的吗,爹爹很疼娘,不是吗?”赵敏蓉温馨幸福凄然一笑道:“是啊,你爹待我情深似海,成亲二十几年来,我们从来没有分开超过三天的,以前不论他到哪都会带着我的,可是这次……”海会云无奈叹道:“可是这次不一样啊,这次爹爹并未出苏州啊,而且与异国通商,乃是大事,娘,我知道你想爹,女儿也想啊,可再想还是要忍一忍,走吧,今晚女儿陪你睡,好不好?”赵敏蓉看着清丽温柔的女儿,伸手抚摸着她柔软的秀发,心中一暖道:“女儿长大了,娘其实好抱歉的,对于你,娘的关心真的好少好少。”海会云不甚在意的道:“我们是母女啊,只要娘和爹恩爱,女儿也一样幸福。”
夜更深,更沉静,失去了星光的点缀,四周黑压压一片。
蔡小青猛的从床上坐起,看着已燃尽的灯烛,毫无睡意,脑里心里整个人都仿佛再唤着一个人‘方玺’。她苦笑了下,略一犹豫随即起身换了一袭黑色紧衣,悄然出了方府,往商行赶去。整个商行相当的大,还有些打手在四处巡视,蔡小青飞檐走壁,行于房顶之上,连探了好几个房间才找到方玺的书房,她纵身至房顶掀开一片瓦,从顶往下望去,深夜三更方玺却依旧抱着一大堆的帐册在那里细细查阅,几日不见,他整个已瘦了一圈,看上去十分憔悴,蔡小青看在眼里疼在心里,然而此时此刻她什么也不能做,唯有痴痴望着他,以解她数日来的相思之苦。
箫拓军虽没有来过商行,但箫文任早已把里面的地形情况一一讲与他听,是以,他一路探来,轻车熟路,分别在各个客房都吹入了迷药,海道章,贾浪,方廷不防,均着了道睡了过去。箫拓军来到方玺的房前,刚要行动,一斜眼看到了房顶另外一个黑影,忙不动声色的闪入别处,暗中奇道:“奇怪,此人是谁?显然与我们不是一道的,难道是贼人想打这批宝物的主意,但却只有他一个人又不太像。”暗中观察了半晌,但见房顶那黑衣人半天不动分毫,低着头往里面呆呆看着,也不晓的他在看什么,箫拓军看了眼天色,已等不及,一招手道:“三平,想办法把房顶上的那个黑衣人引开,我拖住里面的方玺,你吩咐其它兄弟们却仓库拿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