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人,冷冷说完才转身离去。箫拓军痛苦的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千言万语不足以形容他内心的痛苦。箫文任则呆了呆,眼神透着危险的光茫。
井三平担心的看着两人却并未说话。
“爹,你说什么?杀海会云,贾浪?”箫拓军震惊不已。箫文任神情坚定的道:“对,你没听到海会云今天的宣誓吗?她摆明了就是要与我们鱼死网破,有你无我。倘若她笨一些,无能一些,我们还可以不把她放在眼里,但这一年下来,我们几次三番都险些栽到她手里,留她在世上,我们将永无宁日,还要冒着随时丧命的危险。”箫拓军什么都听不进去,只是不住的后退,痛苦的喃喃道:“爹,不,我杀不了她,我不要她死,爹,我们另想它法不行吗?”箫文任吃惊的看着他反常的举动,心中一动,惊诧道:“拓军……你……难道你……喜欢上海会云了。”箫拓军沉痛的点点头,求道:“爹,孩儿求你,放过他们吧,我们以后别在招惹他们海家便是了,我……我真的下不了这个杀手啊。”箫文任硬下心肠转过身去,淡淡问道:“你只用选择,你是要爹,还是要海会云?”逼他,箫文任心里何尝好受,但不除海会云他们两父子恐怕早晚会被她害死啊。箫拓军僵在那里,两者选一,他何其难择,只见他挣扎了半晌,才缓缓站定面无表情的道:“我知道了,我会即刻就去安排人手,今晚便行动。”说罢转身离去。
箫文任则立刻叫来井三平吩咐他一定要对海会云下杀手,绝不留情。知子莫若父啊,他怎会不知箫拓军到时恐会难下杀手,是以才留此后招。
海会云燃上三柱香,在海道章,赵敏蓉灵位前拜了三拜,神情出乎以往的平静淡然。把香插在香坛内,这才开口道:“爹,娘,女儿对不起你们,始终没能为你们报仇,女儿想放弃了,请爹娘不要责怪女儿,女儿真的有些累了。”
“老爷,夫人一定不会怪你的。”贾浪刚好此时进来接道。海会云回头看向他,幽幽的唤道:“贾大哥,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贾浪上前握住她冰凉的手疼惜的道:“这么晚了,我在你房里见不到你,就知道你一定在这里。”海会云静静的看着他,眼神出奇的明亮,仿佛浩空中明星般闪烁着。贾浪知她有话要说,所以只是回望着她,等她开口说话。良久,海会云柔柔说道:“贾大哥,我们走吧,离开苏州,找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从此逍遥自在的生活在一起,我们再也不管什么仇恨什么恩怨了,其实我早该想通的。”贾浪深情的拥她入怀道:“你说怎样就怎样,我全听你的,我真的很高兴你能想通。”不知是幸福所至,亦或是哀伤所至,又或是感激所至,海会云竟湿润了眼眶,把头靠在他胸前声音哽咽的问道:“我知道,你一直都不赞同我报仇的,为什么不劝我,不阻止我?”贾浪叹道:“有很多事要经历过,人才会翻然醒悟,才会清醒,我一直在等你自己想通啊。更何况,为父报仇也并没有什么不对,就看你怎么想了。老爷生前对我恩重如山,我却不思报仇,又怎好阻止你报仇呢?”海会云沉默不语,只是紧紧环住他的腰,好一会儿,才突然抬起头来道:“贾大哥,我们现在就走好不好?我一刻也不想待在苏州了,片刻都不想。”贾浪看向她温柔一笑,点头同意。两人商量定,分头行事,遣散了本就屈指可数的仆人,随便收拾了点行李便连夜离开海府出了城门。
箫拓军,井三平一行人身着夜行人来到海家,海家已是人去楼空。井三平带人搜遍了整个府院,也没有见到一个人影,不禁奇道:“难道他们得到消息逃了?这不可能啊,此事只有你我还有老爷我们三人知道啊。”箫拓军只是望着一直冒烟的三柱香,眼神眨也不眨的道:“就是逃,他们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这香只燃了一半,我们分头去追,一定要追上他们。”说罢他们一分三路分头追去,结果却追岔了路。箫拓军,井三平同时折回往唯一的方向追去,余中相遇。井三平脚下不停,口中说话:“少爷放心,海会云不懂武功,他们跑不远的,我相信我们一定追得上他们。”箫拓军点了点头,其实他只是在想追上他们难道真的要杀海会云吗?他不确定了。
郊外空气清爽怡人,时间仿佛在今夜过得十分漫长,总算,东方渐渐露出灰白鱼肚般的白,天已蒙蒙将亮。
赶了一夜的路,海会云已有些体力不支。贾浪关心道:“累了吧,要不要坐下来休息会儿,待会儿再赶路也不迟啊。”海会云摇了摇头道:“不了,我们还是快些赶路吧,等到了前面城镇再休息不迟。”
“就怕你们永远也到不了了。”突地一冷冷声音响起。
贾浪,海会云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