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离渊带着慕云玥和小枫,一起来到了祁雅娴的家里。祁雅娴脸色惨白,满是泪痕。祁勇宁坐在沙发上,抱着韩致臻,不时地安慰着他。
小枫跑上前,拉着韩致臻,默默地陪伴着他。
离渊安慰了祁雅娴许久,祁雅娴哽咽着说:“不用安慰我,我知道怎么走下去。”
离渊知道,世上最大的痛苦就是与爱人分离,尤其是生死相隔,那是无论多久都走不出来的痛苦。多说无用,他只好说明了来意:“嫂子,你知不知长官会将重要的东西藏在哪里?”
“他重要的东西一般都是交给我保管。”祁雅娴精神恍惚地说,“他没有什么事情会瞒着我。”
“请你再想想,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他自己保管着,从来都不让别人看到?”
祁雅娴想了许久:“他有一个保险柜,他说里面藏着他毕生的积蓄,我一直以为那是开玩笑的。不过,他确实曾经叮嘱过我,千万不要打开那个保险柜。”
“这个保险柜很重要,里面可能藏有重要的秘密。我现在必须带回警局,请你理解。”
听到离渊这么说,祁雅娴没有多说什么,走到书房里,找了半天之后,终于找出了那个保险柜。那是一个小小的匣子,谁也猜不到里面究竟是什么。
保险柜层层加密,离渊试了几次之后,不敢再轻举妄动,只好决定先带回去再说。
他走到韩致臻的面前,摸了一下他的脑袋,也不知道该怎么劝慰。
韩致臻大哭着:“叔叔,我要爸爸!把我的爸爸还给我!我不要他当什么大英雄,我只要他做我的爸爸,一辈子陪着我!”
离渊沉痛地说:“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他。不过我答应你,我一定会剿灭深渊,为你的爸爸报仇!”
“叔叔,你答应我,抓到了墨君尧之后,一定要将他交给我,让我亲手杀了他,你答应我,好不好?”韩致臻哭着哀求。
“好……我答应你……”离渊的心里悲愤万分。
“叔叔,你不用陪我了,你快去抓坏人吧!”韩致臻抹着眼泪说,“我没事的!我会乖乖地等你!”
这么小的孩子,却又是如此的坚强懂事。离渊不忍卒看,牵着小枫,带着慕云玥离开了。
慕云玥如今能够自己勉强行走,再也不需要他抱着了。上了车子,她对他说:“剿灭深渊重要,但是你也要注意自己的安全。我看到嫂子那个样子,我真的很害怕!如果你有什么事,我……”
话未说完,泪水已经潸然而下。如果离渊出事,她真的不敢想象自己和小枫会怎样。她没有祁雅娴那样坚强,恐怕一天都熬不下去。她从未真心说过爱他,但是三年的陪伴,不知不觉,她已经对他依赖至深。
如果不是因为在开车子,离渊恨不得将她抱在怀中,倾尽所有的温柔去安慰她。可是,如果他不得不做出选择,如果需要他的生命去祭奠这份正义,他会犹豫吗?他会逃避吗?他知道他不会,跟韩荣添一样,他也始终坚守自己的使命。
然而,命运向来比想象中残忍,很快,他就不得不面对另外一个抉择。
回到家里之后,他整天抱着保险柜研究,脑海里反复响起韩荣添的遗言:“创世……逆鳞……”那究竟代表着什么呢?他知道,逆鳞是卧底的代号。可是,创世又是什么?难道是卧底行动的代号?就算知道这些,那又能怎么样?他完全都不知道密码是什么,而且也不敢轻易去试。还有最后一次,如果密码再次错误,保险柜就会自毁。
这个保险柜设计的十分精妙,况且他根本就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所以也不敢用外力将它锯开。他唯一的方法就是每天冥思苦想,创世……逆鳞……这两个词跟密码究竟有什么暗中的牵连。
警局里群龙无首,新的领导还没有调过来,他回到警局里主持大局。他依然没有放弃调查警局内奸的事情,可是却依然是毫无眉目。
安晴晴闯进他的办公室,将缠着绷带的手举到他的面前说:“离渊哥哥,你看我的手——”
离渊冷漠地说:“第一,注意你的称呼。第二,注意你的身份。没有我的命令,不得随意进出,难道你连这个规矩都不懂吗!”
“离……队长……”安晴晴委屈地说,“你现在怎么变得这样无情!连哥哥都不让我叫了!而且,如果我不来主动找你,你也根本就不会去看我!虽然咱们在一个地方上班,可是我却很难见到你一面!”
“安晴晴,我对你忍让再三,就是因为顾念着我们从小到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