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大。
玉长情再让大理寺衙役对看门窗和外面人的证词,不过片刻就大理寺衙役便呈了一份回来,内容十分清楚。
花魁出事是昨天晚上子时前后,那时候青楼楚馆都还十分热闹,有些留宿的客人都还搂着美人你侬我侬,所以看到莲娘回房的人还不少。
可自那之后,莲娘便没有出来过,直到早晨嬷嬷进门服侍,这才发现屋中竟是空无一人。
玉长情摸了摸下巴,既然不是从门出去,那便只能是窗户了,她重新走到窗户前里里外外看的仔细,忽然在窗弦下一根木刺上发现一丝细弱发丝的白色东西。
“看来我的猜测不错,咱们这位花魁莲娘是自愿离开的。”若是凶手背着一个人离开,定然会在窗户上留下一些痕迹,且不会有闲情去擦拭,更不会在窗弦下留下绢帕的丝线。
玉长情把自己的推测说了出来,侯飞和薛昊一觉得是个可能,两人便开始吩咐人在莲娘平日里有来往的人中查询。
“莲娘可能是自愿,那另外两个不会也是自愿的吧。”侯飞皱着眉问,玉长情一耸肩,“你问我,我问谁去。”
她说完十分潇洒的走出房间,留下侯飞和薛昊一两人大眼瞪小眼,薛昊一首先反应过来,“别看我,我也不知道。”
说完小跑两步跟了出去,玉长情既然这么说,肯定这会儿就要往另外两家查探,那两位是不是自愿,去走一趟便知。
于是三人一前一后去了另外两家青楼,得知的情况比第一家还神奇,这两个花魁竟然是在大庭广众之下突然不见了,随着失踪的还有与她们挨着的一个女子。
玉长情挑眉,与她们挨着的女子说的正是死在洛水畔的两个,听侯飞刚才的意思,那两个女子是死后被人丢在洛水畔的。
“你们觉不觉得奇怪。”她摸着下巴问,侯飞满脸凝重,薛昊一则皱眉说了句奇怪。
玉长情斜了他一眼,笑问薛昊一道,“哦?薛侍郎看出哪里奇怪了?”这三家青楼原本就是一个老板,这三个花魁又同为姐妹般,如今更是一道失踪不见,这个奇怪要是薛昊一敢说,她就敢鄙视。
“她们都是什么都没带便走,青楼中的花魁见得多,在她们眼中,即便有男子倾心相许,基本的盘缠还是要带的,可这几个却是分文未取的离开了。”
薛昊一竖起一根手指,“这是其一,其二便是楼中的嬷嬷到房中去服侍的时辰,青楼多为华灯初上才开门迎客,而她们却在大早上去服侍,难道是要让花魁从早上坐到晚上?”
他好歹也算是半个纨绔,青楼里那些事他多少是知道的,哪有妓人大早上就起床的,当然,像悦榕楼那样的特殊存在,或许是有早起的。
侯飞这时候也明白了,这三家青楼前去服侍的嬷嬷确实有些奇怪,“来人,去把那三个嬷嬷给我抓起来。”
他扭头就吩咐下去,再回头玉长情和薛昊一已经踱步往洛水边儿走去,看样子是要去看看那两个妓人死的地方。
“郡主可还有补充?”
侯飞追上两人,听薛昊一问玉长情,他也竖起耳朵仔细听。
“窗弦下的丝线似乎是莲娘自己弄上去的,顺着窗户往外查查有什么古怪的地方没有,带着那样一个弱女子,一时半刻相信也跑不远。”
早上城门开后,似乎并未有奇怪的人进出,守在城门外她的人眼睛都十分毒辣,不可能看不出一个人是不是有问题。
玉长情想,如此一来那几个人肯定还在城中,且应该离这三家青楼不远,说不定还能看到楼中的动静。
只是她现在还没想清楚,凶手怎么让这三个吃穿不愁的花魁心甘情愿跟他走,又怎么不动声色掩过众人耳目。
从青楼的正门出去不远就是洛水,这个地方位于上林坊和铜驼坊之间,对应的是一家酒肆,看样子还是胡人的酒肆。
“那两个女子死在哪处?”玉长情眼睛在四周扫了一圈,没看到被大理寺围起来的地方,忍不住斜了一眼侯飞,他的心是有多大,死人的地方难道不该围起来,或者派人守着?
侯飞也察觉到自己办事有疏漏,可他记得走的时候是吩咐过了的呀,“就在那儿。”他指了指一处水草有些歪倒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