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冰回来后发现,几日来,流云都陪着夜梦在亭中弹琴,两个人基本话也不多,只是眼神温暖的看着彼此,安静却极具温馨,让人不想打搅,每时每刻的安逸。
日子越来越逼近十五了,烟波阁的眼线传来消息,夜梦和流云出席的花魁之日,早已经赚的满盆金银。秦妈妈,三番五次的催人,想过来看,两个人的表演,说是很担心效果不好,其实暗里担忧夜梦被流枫带走,这可是一株摇钱树啊。
看着两个云淡风轻的人儿,玄冰有些忍不住了,不由得问道:“云少,三日后的花魁之日,表演如何呢?”
此时,垂眼闭目弹琴的两人睁开眼睛,对视一眼。眼神里闪着精光。
却没想到流云的答案:“花魁之日?你不提起,我都忘了。”随意的一句话,把玄冰憋的满脸通红,什么?忘了?这么大件事。
一旁的夜梦温柔的说道:“真是不记得,你说如果到时候秦妈妈打闹,有些话传到某人耳朵里,是不是会有人不好过啊?”
流云接话道:“是,玄右使担心下自己吧。”轻描淡写的语气,完全忽视了玄冰的存在感。
听完夜梦话里有话,还有流云的火上浇油,玄冰又气,又急,有恼,气的是夜梦在说风凉话,急的是她说的是实话,如果夜梦不登场,引不出巫师,那怪罪下来,受罪的就是自己。恼的是,云少居然这么快就和夜梦在统一战线了,真是女人不能小觑。
两人看好戏的眼光,看着平时静如冰山的玄冰,此时的脸色就像走马观花一般的五颜六色,再也隐忍不住笑了出来。尤其流云笑的夸张,眼泪都快挤出来了。可谁知道,此时他多么的开心,也多么的伤心,夜梦终究是要登台。该来的始终躲不掉,此时是唯一真心看她最真的笑容,明媚、动人。却也是由衷的开心。
看着两个人卖力的大笑和眼睛里闪烁捉弄的色彩。玄冰停下了冷汗直流,也嬉闹的笑了,玄冰,人如名,是冰,玄铁一样的冰,他笑,是如何的单纯又难得啊。唉哟,作者后妈被玄的一个飞脚踢走。
许久,三人停下笑容,嫣然柔和的说道:“玄右使,麻烦你能沏壶茶吗?”
玄冰看了嫣然一眼,答应,转身离开,流云看着玄冰离去的身影,知道嫣然有话要说,才会支开玄冰的。
风有些冷,身子不由得一个激灵的颤抖,却没想到一个不经意的动作,都会落入流云的眼眸,他体贴的把自己的披风脱下该在我的肩头,嗔道:“早起风凉,府里的丫头都给你准备了衣衫,还穿这么单薄,让人不省心。”关切的语句里有一丝责备,却有点碎碎念,完全不像清冷的流云。
嫣然只是木楞的不动作,也不言语,像是感觉到自己语气中的什么东西,流云赶忙松了手,要走开,嫣然感觉到自己的手有些不由自主,抓到了流云垂下的素手,感觉到手感的冰冷和纤长,喃喃的说道:“如果省心了,谁未我披起风衣。”
寥寥数语,像一袭风,吹皱了流云平静如水的心波。不由得发愣出了神。
慢慢的感觉到了手心里传来的热度,流云才发觉自己的手还在嫣然的掌心中,自己的眼睛早已经跌落在嫣然碧泉般的深潭里,拔不出。
嫣然好奇的问道:“云,为何你如此的瘦削,如此的苍白?”语气里全部是关心,流云感觉脸庞有些微烫,听到她的问话,看着自己在她掌心中的手,心里跳动的让人不会言语。
嫣然腾出手,轻轻的抚摸流云的白发感叹道:“一夜梨花万树开,双鬓渐白勾相思。”
想起自己的白丝,流云有些自卑的抽回了在她掌心的双手,眼神淡漠的飘远。
嫣然自顾自的陷入愁绪:“无奈几许肝肠断,魂牵梦萦眼前人。”
流云听完眼眶红了,多少人感叹自己白发时妖孽,就算是大哥也放不开,而她眼里没有就像第一次看见他一样,没有陌生、惊恐、全部是担忧、牵挂。
嫣然发现流云神情黯然,像是被说道痛楚一般,琥珀色的眼眸里闪着些许晶莹。
嫣然感觉到自己的情绪因为流云眼神里的哀伤,直转地下,沉重的让人窒息,心也一点点的沉了下去。
急忙说道:“对不起,我是不是做错事,让你不开心?”
流云赶忙手指擦掉眼尾未落的眼泪,有些伤感的说道:“没有。和夜梦在一起,我很开心,你也从未勾起我的伤心事,却让我如此的开怀。”
温和的看了嫣然一眼,琥珀色的眼眸飘向远方有些放空的说道:“只是想起过去的种种过往,感觉到难熬和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