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落于南邑城最核心地带,占地数倾,舞榭歌台,钟楼高塔,武场亭园,一应建筑无一不俱全,正是南邑城的主人家--钟鼎鸣食,秦国卿大夫的南邑白氏的白府。
整个南邑城,包括周围一圈四个乡二十余个村庄的土地名义上都是南邑白氏的封地食邑。
在这块地盘上,大概有三成人口姓白,而且大部分都与此地卿大夫白氏同出一系。
自白府的老太爷白武狂开始,南邑白氏已经统治这块土地近乎百年。
可谓盘根错节,根基深厚。在这里常驻的人口,就算是其他姓氏的家族,也与白氏多多少少有些关系。
一位头戴银冠,两侧有组缨下垂系于颌下,脑后辫发上挽,包入冠内;身穿窄袖长袍,腰系玉带,足穿轻履,面若冷月,虽幼小稚嫩但一看就知道未来肯定是个美人胚子的低龄少年从白府走出来。
门口看护角门的四位家丁见到少年,其中一位家丁笑嘻嘻的上前行礼道:“宏少爷好!您这是要出去吗?”
少年却目不斜视,一言不发的带着一身冷气跨出府门。让家丁余下的话不得不咽回去,直接大步向城里坊市区方向走去。
迎上去的家丁见这位少爷态度如此冰冷,稍稍抱怨了一句:“这些少爷小姐们可真傲气,还真不好伺候。”
另一位看上去老成一写的家丁对着新来的家丁低声劝解道:“你小子也少说两句,祸从口出不知道吗?”
迎上去的家丁一听,露出不耐烦的神色,小声的敷衍了几句道:“知道了,知道了。也不着这样表忠心吧!反正人家也听不见。”
稍有老成的家丁听后脖子都气红了,指着年轻的家丁说道:“你...你....血口喷人。”
另一位圆脸微胖的家丁,一脸和气的打圆场说道:“都少说几句吧!为这点事吵,不值当。老邓也是为了你们好。”
最后一位家丁附和到:“是呀!宋小哥你刚刚来的可能不知道,这位宏少爷就这脾气,我们都习惯了。对了,你们可知道这位宏少爷的背景吗?”
新来的家丁说道:“难道不是府上几位老爷的儿子吗?平时看府上人都对他挺尊敬的,而且也姓白。难道他是平阳白氏的少爷,还是汉中白氏的少爷,难不成还是是咸阳白氏的少爷?”
圆脸的家丁说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宏少爷不是当今府上几位老爷的子嗣,也不是其他几支白氏的少爷,仅仅是本府远房亲戚出身,勉强能算一个士大夫人家。但是就算府上那几位让夫人们头疼无比的混世魔王,却也不敢惹这位宏少爷。你可知道凭什么吗?”
新来的家丁一听,倒是引起兴趣来,好奇的问道:“凭什么?”
最后一位家丁说道:“这我知道,我听府上的管家说过,这位宏少爷属于府上老太爷亲哥哥的那支的族人,就是咋们南邑城治下那个被蛮夷屠杀的白家村唯一的遗民。据说,这位宏少爷现在身份可是府上白启小姑奶奶的未婚夫呢!有白启小姑奶奶护着,可是千万千万不能招惹的存在。”
新来的家丁闻言倒吸一口凉气:“我天呐!这天下居然还真有人能忍受的了那只母老虎,额,不,那位小姑奶奶的。”
看上去老成一些家丁说道:“嘿!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其实白家村早与我们白府有过婚约的,如今就剩一个人了,还是个带把的,不找他找谁!我跟你说,白启小姑奶奶已经放出话了,谁敢找这位宏少爷的麻烦,就是打她的脸。你现在明白了吧!真是不识好人心。”
圆脸的家丁一脸坏笑的插了一句说道:“我听说呀!白启小姑奶奶喜欢年纪小的美少年,但是因为面子问题不好外张,那位宏少爷刚好附和条件被她看上来着,然后对外凭空虚构出一个不存在的婚约作为掩饰。嘿嘿,真希望白启小姑奶奶结婚后能够安稳一些。”
最后一位家丁说道:“胡扯,难道不是因为白启小姑奶奶找不到婚配,所以准备自己养成一位吗?不过我同样希望白启小姑奶奶结婚后能安稳一些,不要再时不时戏弄我们这些下人了。”
四位家丁说到底都是年轻人,聊到这些八卦,气氛也缓和下来。但个个为了彰显自己的本事,又捕风捉影的胡扯起来。
不过在他们忽然发现,一道巨大的阴影忽然把他们覆盖,一回头,一位笑吟吟的小姐姐正在看着他们,不知看了多久。
在四位家丁眼中,小姐姐那甜蜜可爱的笑容,却仿佛最恐怖的魔神的狰狞。
“饶命呀!小姑奶奶饶命呀!”×4跪地求饶的家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