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经,不知是祈祷还是忏悔自己一生的罪行。
我没打扰他,静静退出去。
刚关上门,毕思甜急忙问她爸说了什么?我道:“这封信让我给你,他说说的话都在里面,你不用再进去。”
毕思甜拿过信和我对视,显然还有问题想问。当时苏樱站前一步,很靠我,她故意的,就不想毕思甜问。最终毕思甜也是选择了放弃,目光投到病房里面,凝神望着病床上自己的老爹,有一分钟才收回目光,缓缓拆信,缓缓往走廊另一侧走,去看信。
病房里面的她爹,见她走开,用力把自己身上不少线管拔掉,很明显他想亲手结束自己的生命。我有看见,苏樱和师兄亦有看见,我们感觉都好奇怪,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见我无动于衷,师兄碰碰我,似乎在提醒,要不要告诉毕思甜?
苏樱的做法截然相反,她拉走我不让我看,让我面对的是毕思甜那边的方向。苏樱自己亦没有看,她站在一侧,看的是我,嘴里小声问,毕思甜她爹和你说了什么?
我说了一遍,她听完沉默,从表情看,大概觉得这是个坑,我不该答应。但同时她又能理解我的选择,我实际上没选择,毕思甜她爹攻击的是我柔软的地方,大玲小玲的死,还有梅老,利益排后面,而且要求不算特别高,我没那么残忍去拒绝。
我挺痛恨自己这方面的软,但有时候真的也是,如果我一直硬邦邦,我身边不会有那么多人,不会在我危难的时刻有那么多力量可以依仗。
所以,接受吧,不要患得患失,想太多不行,那会变成怨妇,我还是当我的乐天派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