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笑，以指弹了下她的额头后复道：“我最爱彼岸花啊。”

“因为它和你一样的性格吗，孤傲又清冷什么的？”卫锦绣撇撇嘴。

“不是，因为它虽盛开在危险的悬崖，但是从未踏入过尘世一步，我也好想这样。”

他目光悠远，极认真极认真地说着。

温柔地抹掉她脸上方才蹭过自己脸染上的血迹，他轻轻道：“我们之间爱的太苦，因为我，你太苦。”

她泪水霎时盈眶而出，不住地摇头。

“我爱的一直是你啊，傻瓜，你知道吧。”玉华年微叹，凝着她的脸。

卫锦绣感觉伤口更疼了，她“嗯”了声，吻上他的唇，任泪水在两个人的脸上肆虐。

怎料此时他趁她注意力分散，摸到身边的剑，用力刺向自己的胸口，卫锦绣反应过来已经来不及，她大惊，眼睛瞪大不可置信，手颤抖着抚向他的胸口。

他冷吸一口气，缓缓道：“怎劳烦我的锦绣动手?”

“华年——”卫锦绣泣不成声。

“你等我”，她哭着抽出身边的剑就要刺向自己。

“锦绣，他有些焦急地唤她。”

她一震，再一次附耳去听他低声的话语。

可是，他听见了她这辈子最不想听的话。

“锦绣，你为我——降为凡身，失去了不老不死的能力，但是你——知道吗，你现在余下的生命里有我二十年的寿命，我到阎王殿将这珍贵的二十年度给了你，所以，就算今日我未亡国，我也活——不了多久了，锦绣，你不要死，不要浪费掉我给你的时间。”

卫锦绣樱唇轻颤，半天都说不出话。

他为了让她生，竟然不惜威胁她，没有他活着只会生不如死，他明明——这是他和她的前世，他在她怀中沉静地死去，她抱着他的尸体痛苦到失声。

他死前的最后一句话是：“活着最好，死了就什么也没有了，锦绣，活着吧，就算是为我。”

那一世，那一刻。

天空渐亮，灾星殒命。

天地复苏，鲜花遍地。

而那心碎的人啊！阴阳相隔，又是两条不归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