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我眼珠向上翻了翻,语气阴阳怪气的:“少往脸上贴金了易公子!”
瞧吧,龙大师和他的大徒弟都笑而不语,很明显了,肯定是懒得搭理他的胡说八道。
“难道不是吗?”他吹了声口哨,问我。
龙大师看着我们,意味深长地微微摇了摇头。他缓慢而云淡风轻地说:“我们唯一能告诉你的,大概就只是,你曾为了一个叫嫣心的女子,自毁前程,落得如今这等平凡人。不过,一切天注定,自有一番……”
大师兀自念着。
我心里想,平凡人?他这投胎还算好了吧?家产万贯!哪像我,养父母早逝,要早早到江湖上去讨生计。不过呢,好在养父母在世时都对我极好,也从未告诉我抱养一事,自己至少是无忧长大的。
等等,重点是,为一个女人自毁前程,这件事放在易木江身上,实在不可信!
“说得真让人好奇。”易木江撇撇嘴,靠着树干,目光朝向我,“喂,你说,他们都认得我,该不会,你前世也认得我吧?”
我可不记得前世的事!
倏地,他好像又想到什么似的,睨着我,认真自我否定道:“不不不,我上辈子,绝不可能认识你。”
我嗤笑,讽刺回去:“你放心,我也绝不可能认识你这种人!”
“好了,各位,说正事吧。”龙大师咳了咳,气氛终于正经起来,步旬面色也化为严肃,静等师父开口。
“你们记住了,下一地点,进入女子城时,务必拿到通行牌。”大师说。顿了顿,他又补充道:“女子城是四座外城的中心。到鬼山时,要通过阴阳界门,须得靠那张通行牌。”
“那么,通行牌在谁那里呢?”我立即问。
“在女子城的女后那里。”龙大师抚着长长的胡须,沉吟,“你们要想办法弄到手,同时要顺利离开女子城,因此须事先做好对策。现在,还有足够的时间,你们先安全出战城罢。”
“是,师父。”步旬慎重道。
龙大师目光落到易木江身后那把剑上,眸子一紧,眼角的皱纹缩成一团,仅仅是一瞥,便出口道:“你身后那把剑,是新弄到的吗?”
易木江取下剑来,用手上下掂了掂:“这个?大师你看看,这东西怎么样?”
闻言,龙大师凝视着他手中的剑,目光变得悠远。半晌,他用深沉而别有意味的语气说:“好剑。”
“哈,我给挑的!”我立即插出来凑热闹。
龙大师接着说,不疾不徐:“这剑呢,乃是一把上古神剑。千年前,由掌管天界南部的天君之子所得,后来遗落到凡尘,辗转不见。现如今,竟到了你这里。”
什么?我下巴都快掉了。
我没听错吧?这还是一把神剑?易木江真是踩了狗屎运了!
“噢,果然是好东西。”易木江翻转着那把剑,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看了个仔细。
“它有一个名字,正是那天君之子所取,”龙大师凝视着易木江,微微一笑,“名叫噬血剑,因之见血封喉。”
“这名字霸气。”易木江饶有兴趣地掂来掂去,“有点意思。”
“好了,你们遇上危险尽管与我联系,我会尽力帮助你们。”龙大师说完这句话,还未等我们回声,便“唰”地一下消失了。
“我已经想好对付女子城那女后的办法了。”易木江突然自信地说。
我怀疑地瞅他一眼,“你都还没见着,怎么就知道如何对付了?把你卖给她吗?也对,女子城肯定缺男色。”
“既然这样,影止,你说来听听。”还是步旬正经点。
“它。”易木江取下挂在腰间的陶笛,拿在手中扬了扬,一副有把握的样子。
红湘几乎是立即接口,目光难掩急切,“用它?公子,你知道的,它的使用次数有限,而且每用一次就会减少一天寿命……”
“一天有什么?”易木江无所谓道,“我们此行可是任务重重,要救两个人的命,所以,牺牲一天的寿命而已,不重要。”
红湘兀自皱着眉。
我忽然想到什么,杵杵他手肘,“喂,其实,当初你们家应当去请龙大师来,给夫人看看病的。虽说绿芒也会愈病,可她也只是说夫人体内的污气要靠地府里那迷荨花解,万一,还有别的法子呢?”
“你觉得就算有别的法子,能比这个办法简单多少吗?”易木江调开目光,不紧不慢道:“何况,当初请一位民间神医时,说的也是要这迷荨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