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关我什么事!我是汉人!他管不着我!”
“哎!”他又叹了口气,撒开她的袖口,任由她去抓狂。
“你们凭什么呀!谁让你们救了!救了还不许人回家呀!什么人啊什么人啊这是……”
在她碎碎不停的念叨时,一杯水递在她眼前,阿木尔神色老成,语重心长的道:“拿去吧,骂了这么久该渴了!”
她收声,接过水的同时顺便白他一眼。
“你这些话到此为止,你们汉人大概也知道,蒙古人认定的事情……”
“怎么样?”她睁大眼睛探道。
“总之我是你的话,就不会偷跑,也不会像刚才那样乱骂……你懂了么?”他个头只及她的胸,说话的同时抬起了脸,才能与她对视。
好家伙!果然是蛮夷之邦!连一个小屁孩儿都敢用这种眼神看她,他不会本就是个大人停止长高才……
她拍拍自己的脸,不会不会,他只是老成了些而已!装装样子谁不会!
“好啊!”她沉气,“不过,以后你得跟着我!以免……”
“你还需要人质么?说得谁会对你怎么样似的!”
她惊愕的“嗯”了一声,这到底是个什么民族?!一个小破孩儿竟然把她看穿了!太恐怖了!
蒙古——太恐怖了!
刚喝进一口水就被阿木尔那声“额布”惊得呛了出来,转头就见一个身材高大健硕的中年男人站在门口刚好与她对视,细细的眼角骤睁,双眼微微发直,竟有些怔!
“阿木尔,先下去!”浑厚的声线让她想起宴景年……不!比宴景年可苍犷的远去了。
刚才还一脸正色的阿木尔像是很敬畏般的一直垂着头,闻言就点了点头,无声的走了出去。
拉克申走近,比她高出了许多,她只能与他胸前的衮绣花纹平视,心里嘭嘭打鼓,想起阿木尔刚才那句“我额布脾气不太好”深深吸了口气,抬起头一脸讪笑:“蒙古族的大汗?嗯……谢谢你救了我啊!不过,能不能再请你送我回去呢?不远,就在北城,我大哥和嫂子在那儿……他们现在一定急疯了!所以,能不能请你高抬贵手,我是个汉人,不能总在这儿待着……你说,是不是?”
为达到说动人的效果,她使出往日练习过无数次面对裴昱时该有的诚挚笑容,再配合乖巧的合手动作,讨好的望着眼前这个男人。
可他神色很紧,一直低着头看她说话,一双刻有多年世故的眸子深沉眩惑,在她说完后那张线条硬朗的脸依旧面不改色。
该死!得罪他了!她暗骂。随即垂下眼,没好气的撇撇嘴,沉肩叹气。
“我一个个回答你!”他遽然开口,声音低沉却惊得她一跳,僵在原地等他的下文。“首先,我只是克利部的大汗,你不要弄错了!还有,我不能送你回去!最后,你现在叫诺敏,不是汉人!”
她恼火的“咝”了一声,挠挠头,一跺脚回到床边稳稳的坐着,生起闷气。
随着脚步踩在地毯上的细琐声响,他已不知觉的走近,她戒备的往后退去,诧异的仰起脸,只见他猛的抬起手,她惊呼着:“好好说话不要打人!”
柔软的抚摸落在她的头顶,他胸膛里叹息一声,轻声道:“待会儿让人给你梳梳头……”
“嗯?”她惑然,却在他眼里望见一种飘忽不定,说不清道不明,他像在回忆什么!
“大汗!”沙林娜在门上喊道。
“嗯。进来吧!”他抽回手,与她拉开一步的距离。
几个女人手捧衣物跟着沙林娜进了帐篷,头俯得很低,应该是下人。
沙林娜微躬身,温顺道:“大汗,她们要给诺敏沐浴更衣了。”
拉克申喉里“嗯”了一声便大步走了出去。
一群人忙前忙后一大桶洗澡水便已备好,几个女人在沙林娜的注视下将她扒了个精光,几乎是架着“扔”进了水里,一通乱搓!就差没把她的皮弄烂,能碰到的地方全都被搓得红彤彤的,火辣微痛。她咬牙忍着,现在千万不能得罪他们的人,何况沙林娜还是大汗的妻子,她只得受着。
洗罢却不及更衣,这时上来一个老婆子,围着她转了两圈,嘴里细细念叨着,忽然凑近麻利的伸手在她大腿根部使劲一捏,随着她嘴里的痛呼又猛地收回,抬眼瞪着她,之后退至一旁。
几个丫头上来给她穿衣,刚才那股痛感经久不散,她险些没有站稳,身后两人将她架住,手脚利索的将她穿罢。她暗骂着,蒙古人的衣裳厚重紧实,一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