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胡和鲁的秘密相会让她心里又惊又怕,一上了马就离弦而出,待逃至克利草原的安全地带才停下来缓缓踱着。
“那是——”
乌日娜噌的从马上站起,目光循向前方,她察觉到,也立即勒停了马。
即使坐在马上,也能感受到马下草皮轰隆隆的震颤,不远处乌泱泱一大队人马正若黑云压城般卷集而来,隔空一掠不下几百人马。她的一颗心掉到了嗓子眼,随着震耳欲聋的马蹄声越跳越快,嘭嘭声击得脑袋发晕,一伸脖子咽了口干沫。
这下……惨了!
那一大队人马在百丈开外停了下来,隔着茫茫无边的草原,对峙十分明显,十分可笑。这二人像围猎场上被圈禁待捕的羊羔,被唬了好大一跳,呆呆的坐在马上。
“诺……诺敏!”乌日娜舌头打结,抓住缰绳的手轻微颤抖。她伸手去抓,却发现那双手竟冰得吓人。
“你很怕他?”她缩回手,目光向前方睃了一眼。
乌日娜唇角一扯,面色唰白:“怕!谁不怕他!你不怕他么?”
心跳如雷,她张了张嘴,太阳穴就突突猛跳了两下,茫然的用手去盖住心口。
怕,也要面对!
心悸之时,那队人马又有了往前挪动的迹象,她一掌拍拍乌日娜的后肩,不知是在劝别人还是在鼓励自己:“他与失去胡和鲁之间,你更怕哪个?况且……咱们只是出来遛遛马,不小心跑远了而已!”
乌日娜被话一激,定定的点了点头,舔舔唇道:“可是那会儿咱们……”
“那个,我来解决!你只要别慌别乱就好!不然……事情就更麻烦了!走!”
她夹马前行,靠近百步距离才发现第二次上前的只有几人,而那几人中有个单薄古瘦的身影分外扎眼。阿木尔原本不太白净的脸上此刻泛着红光,不知是骑马燥热还是别的什么?不过此刻吸引她注意的是他那双慑人的眸子,似寒冷锋利的刀刃,一刀刀向她剐来。
她不禁蹙眉暗呼,从前尚不可小觑的阿木尔,不光个头长高了,那眼那神情也和拉克申越来越像,而且童贞渐失!可那眼神虽烈,双肩却还是在见到她的一刹那陡然松沉。
登时被阿木尔目光锁住牵走了注意,却独独忘却了一个大麻烦还在等着她——拉克申双眼窜出熊熊燃烧的怒火将她包围,顷刻间便将她方才鼓足的一腔士气戳个粉碎,隔空望去,她的腰已经软了半截!
此时拉克申的身影已经近在眼前,她的心狂颤抽搐,还来不及在他脸上掠一眼脑子就一阵发晕,立定清醒过来时已被他一把揽过在他的马背上。
“嗬!”他喝马疾驰,那一大队人马自动朝两边退开,胯下的马儿一路往本部疯狂怒奔。掐在她腰间的大手猝然一捏,隔衣捻起她的一大股皮肉,在她疼得眼泪狂飙时,他虽极力遏制却还是怒吼了出来,“你胆子越来越大了!撒谎逃跑……你还有什么不敢做的!你要逼我,你要找死!我早告诉过你不要挑战我的底限……”
飞奔的马在毡包外被遽然勒停,马头往一边倒去,他把身子还未停稳的她从马上拖了下来,像拎着一只刚打获的猎物,一脚踏进毡包就甩臂将她直扔出十几步远。
她蜷缩痛呼,匍匐在地上不敢多吭一声,余光瞥见他怒意冲天的大步过来,只觉臂上被一股大力钳住。他单膝跪地粗暴的将她半拖起,那目光像是要把她剥了来吃,开始爆吼:“你到底有哪里不满意?你说!我拉克申到底欠了你什么,要被你这样折磨!你这个该死的女人,你到底要做什么!我到底还要怎么做才能让你消停下来,我到底……还要怎么做才能让你死心塌地……你这个……”吼声被他胸里的闷咳止住,他紧闭着双唇满面通红。
脑袋在他的大力摇晃下直冒金星,她虚翻着眼皮,全无办法让这只暴怒的老虎冷静下来,只连连不迭的低声重复着那句:“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
还是奏了些效,只听他鼻子里呼呼出着大气,没有再继续怒骂,她松了口气正欲虚脱下去时,猛然唇上一湿,竟被他吻个正着!他的舌尖疯狂的在她嘴里乱窜,毫无章法的像是在发泄怒意。
就在她忙不迭的使出全身气力去推他的间隙,下唇就传来紧压感,随之而来的就是剧痛,顷刻间腥咸布满唇间,她闷闷的惊哼了声。他这才松开大力咬住她下唇的牙齿,恶叱:“不要让我恨你!哼!”
眼前晃着他离去的长影,不一会儿就亮开了,她趴在地上用指尖触上发肿出血的下唇,眼泪簌簌的滚落下来,“呜——”她号啕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