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因为我从来没有真正的活过……我这样子说你明不明白,我没你那么会说,你到底懂不懂,就是说……也就是,我如果离开你,我如果像你所说嫁给了他……我……我还活着干什么,我不知道……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你听懂了吗?你要我走,除非我死!”
话落,她再次被紧紧扣进那个怀抱。
“不要……赶我走,这里是我的地方……”
他一手捂上她的脸颊,叹了好几下,最后吻在她的头顶,灼热的呼吸散在发丝:“你让我拿你怎么办?”
她猛烈摇头:“不怎么办,什么都不办!”
“沈曼书……”
她垂头依偎:“你说!”
他沉吟着,冥想许久之后居然说:“再等我二十年……”
她抬起头,迷惘地望着他。
他转眼,双目澄澈,威严而坚定:“二十年,足够了!以后我会多花些时间亲自督导怀信,他头脑聪明,又由皇后带着,将来一定……二十年过后,我把自己完完整整的交给你,只要宴氏江山还在,他们斗成什么样我都不管了!我就只管你这只小猫,好不好?”
神魂震颤!
“啊!”她倒抽了口气,情不自禁地用双手捂住惊讶张大的嘴,摇了摇头,也不知具体代表了什么意思,哭了几声,又摇了摇头。
“傻猫!”他揉了揉她的头顶,低缓地感叹,“这江山,是我爱你的保障,必须好好护着……今来古往,物是人非,天地间,唯有江山不老……沈曼书,江山不老,我情难绝!”
她抽泣着往上攀了攀,攀上他的耳际,轻轻一吻:“那我和你……一起守这江山!”
他苦涩一笑:“好,一起守!”
安安静静地待了一会儿,一个侍官急匆匆赶至殿外,踌躇半会儿功夫,支支吾吾地报:“启禀皇上,那宛云殿又来人说……玉妃娘娘疼得厉害,要见皇上,不然……就不生!”
宴华年将视线挪回她脸上,凝眸而视,声音不高不低地掷出:“滚出去!”
外头没了声音,她哭得累,现在竟是睡意朦胧,随口问他:“你不去,她不生怎么办?”
“让她不生试试看!她要是愿意疼,我也没办法!”他轻柔地用拇指按着她的眉心,将那些蜷起的忧愁一下下地顺着眉毛刮下,温柔轻言,“睡吧,等你睡了我抱你上床……”
眼皮刚刚拉长,馨宁却在外头低声唤了下,也不知为何,她倏地睁了眼:“进来!”
“禀皇上娘娘,在采苓的屋子里搜出一瓶毒药,但是……没动过!”
心有点疼,她用手捂上。
宴华年盖住她的手,关切地拍了拍,朝馨宁道:“让人去查查她家里都有些什么人。”
馨宁应声出门,她不知所以然地看着他。
“你难道不想知道是谁在逼她么?”他垂眸淡应,“睡吧,我让馨宁直接向你禀报,可放心了?”
她点头,疲倦的身体瞬间被睡意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