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溪不管自己会遭受到什么样的威胁,但是她绝对不会允许景皓有任何可能性的危险的。
“既然如此,苏姑娘,我看你也是一个聪明人儿,那么着急的找寻自己的夫君,竟是还有心思于此地修身养性,我倒是为你的夫君惋惜,竟是娶了这样一个于他情感不深之人。”
钟玉篱说话比柳依依还欠揍,苏溪要不是因为顾及着她的身份,这会儿早上前扇她两个耳光了。
好歹也是一个堂堂的祭祀,在村民们心里,那是绝对有地位的人,在人前人模狗样的,说的都是些大道理,在苏溪这里,吐出来的却是如此上不了台面儿上的话,真是欠缺教养。
苏溪低着头,拢在袖口中的手早就已经紧紧攥成了拳头。
“隋政,跟我走吧,有事情找你。”钟玉篱看也不再看苏溪,对隋政淡淡地说道,似乎笃定隋政会跟她走,然而现实是,隋政几乎毫不犹豫地便紧随钟玉篱而去,只是走出十多步之后,才回头有些歉意地看了看苏溪。
苏溪暗暗叹口气,甚至有些心灰意冷,如果隋政不帮自己的话,她倒是真的不知道还有什么样的办法才能够将景皓平安地给带出去了。
钟玉篱对待隋政,就好像是一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备胎一样,他于钟玉篱的价值,也不过是要在必要的情况之下给她处理一些她所处理不了的问题。
苏溪相信,不仅仅是医学上的,只怕对于钟玉篱来讲,任何她所能够提到的问题,隋政都会帮她解决的。
为了爱情,隋政选择了纵容,同时,他也选择了万劫不复。
苏溪心中清楚得很,一旦钟玉篱的真面目为众人所熟知,成为人们所憎恶的对象,被人们所责罚,挡在钟玉篱面前的,一定是隋政。
可是,她该如何解救自己心爱之人?
钟玉篱显然已经不容她在这里待太长时间,现在是警告,时间一长,不知道她会使出什么样的手段来对付自己。
踏着雪,钟玉篱快步朝向后山竹楼走去,隋政都有些跟不上她的步伐。
钟玉篱走到竹楼门口的时候,蓦地停住脚步,转身看向一侧的青石板路,微微蹙起眉,忽而便走了过去,蹲下身子来盯着地面。
隋政不知道她在做什么,好奇之下跟着走过去,同样蹲下身子盯着地面,他除了雪,却是什么都没有看到。
隋政刚要开口询问,便听到钟玉篱开口十分严肃地说道:“看到没有,脚印。”
隋政顺着钟玉篱的目光望去,眼前除了积雪,什么都没有,不知道钟玉篱口中所说的脚印在什么地方。
只见钟玉篱的手轻轻指了指所看的地方,又指了指一旁的积雪,说道:“隋政,你看清楚,明显雪的厚度不一样,还是一个脚印的形状,并且不是一个,而是一直延伸到了那里。”
钟玉篱不说隋政还看不出来,这样一说,还真的能够看见一个个被覆盖在积雪下面的脚印的痕迹,即便是被覆盖了,仔细看却也能够看出来是脚印的形状,而脚印的方向,是从竹楼出来之后向外走,一直延伸到前院。
钟玉篱站起身,在脚印的旁边踩了一脚相对比,笃定道:“这是一个女子的脚印。”随后,她将目光望向了隋政,“你觉得会是谁的呢?”
隋政不敢看钟玉篱,他怎么会不知道钟玉篱的意思,她分明已经怀疑到了苏溪的身上。
“奉沁,你盯仔细了这脚印,看看它究竟去了哪里?”
不算是不是苏溪,钟玉篱都要将这个暗自擅长竹楼之人给揪出来。
奉沁奉命一路随着脚印寻去,钟玉篱的目光却是未曾从隋政的身上移开。
“隋政,我一直当你是我的好朋友,是我这一辈子都不能够离开的亲人,你若是选择帮着外人,我不会原谅你的。”
钟玉篱心中料定了隋政不会抛下自己的,所以,无论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他都会选择站在自己这一边的,而这样绝情的话,钟玉篱说出来,不过是想要给隋政一个提醒,或者是警告。
隋政有些闷闷地说道:“我不是说了吗?这一辈子都会选择在你身边的,无论如何都不会离开你的。”
以往说这些话的时候,隋政所有的感觉便是幸福,可是如今,他所有的感觉,唯有愧疚,以及满满的负罪感,不知道是因为做了太多的坏事,还是因为苏溪对他所说的那些太过真实的话。
钟玉篱对于隋政的表现很是满意,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抬手拍了拍隋政的肩膀,说道:“这才是你,天下独一无二对我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