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清浅到迷城与魔人交战已经过去五六天之久,清浅在这五六天里受着非人的折磨,每次都是疼晕过去以后,又悠悠转醒。
可转醒后的他,却必须强作镇定的指挥着大军与魔人交战。
“王上,”
匆忙赶来的言玉恭敬的向清浅行礼,清浅抬起苍白无力的脸庞,他嘶哑着声音说“我们打赢了么?”
言玉内心一阵激动,他大喝到“幸不辱命!我军大获全胜!若没有王上在此坐镇,我军也不会这么轻易的获胜。”
清浅轻轻笑了笑,费力的说“那就好,你的伤…”
言玉拱拱手说“多亏王后,如今臣的手臂已无大碍,不过这眼睛,怕是以后不会再瞧见光明了。”
言玉摸了摸自己的左眼,自嘲的笑了笑。清浅点了点头说“如此,你吩咐下去,让大军今日歇息,明日,我们吃饱喝足,回念北…回去后…回去后…”
清浅感受到再次袭来的心痛,他接连几日的忍耐终于在这一刻全线崩溃。
“王上,王上!你怎么了!”
言玉吓了一跳,连忙扶起倒地的清浅,却只见清浅撕扯着自己的衣服,不断的大喊着。
“疼,好疼。”
言玉赶忙跑出营帐外大喊“军医!军医在那里!快来。快把军医给老子带过来!王上!王上,臣先扶你躺下,王上。”
“疼,好疼,啊——”
清浅发出一声怒吼,他眼底都是血丝,一张脸青筋暴起,不停的撕扯着心口那朵妖艳的花朵。
“天呐,这是什么?”
言玉颤抖这手想要去碰那朵花。
“不想让他死的话,最好别碰!”
突如其来的声音把言玉吓了一跳,他转身看着说话之人,那人身着红装,英姿飒爽,此刻正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一双眼里全是傲然之色。
“你是谁。”
他没有防备,是因为看到了身后一身白衣的鸢儿。
曲梨轻哼一声,“我是谁?我是能救你王上性命之人!”
她走向床榻之上的清浅,单手搭脉,一股真气渡了过去。
“糟糕…他体内有一种魔气,正在吞噬着他心脉之血,而且,这种魔气释放出一种毒素,不断的蹂躏着他的心脏,就如同,心脏不停的被捏碎,重组,一次比一次痛苦。”
言玉凝重的看着王上,原来您就是在这种痛苦之下,还指挥我们作战么?
“来了来了,”
军医来了,一个副将领着一个书生气十足的男子跑了进来,那男子一看就是平日里不曾运动的人,此刻被副将拉着跑来,气喘吁吁的。
一头被梳的整齐的长发此刻也凌乱不堪,他擦了擦头上的汗水,慢慢的走向清浅,为王上搭了脉,这一搭上不要紧,他的表情越来越凝重。最后他收回手说“求将军恕罪…网上的病,怕是只有神仙才能救,微臣,一介小小布衣,怕是,无能为力。”
那军医摇着头,不断叹息着。
“呵呵,也不算庸医嘛,至少还知道自己的斤两”
那男子腾一声站了起来说“你怎么可以质疑我的医术!真是好不知礼数。”
曲梨双手叉腰轻哼一声“呵,脾气还不小,倒是要讨打么!”
那军医还欲说什么,却被言玉拦了下来“我的好祖宗们啊!王上已经昏迷了,能不能先救我们的王啊!”
那军医瞅了瞅言玉,刚要开口,就被曲梨一把推开说“凡夫俗子,好好看吧!”
她将清浅拉了起来,手指在心口上快速的点了几下,那原本鲜艳的花朵,慢慢暗淡了下去。
“我先将花朵与外界之力隔绝掉,不然不疼死,也要失血过多而死了!”
曲梨将清浅放下,她手里捏了一个玉瓶心疼的说“便宜你了,这颗虞狸果可是我从那个老狐狸那偷来的,”
说罢,她将清浅嘴巴捏开,将一个碧色的果实塞了进去,拍了拍手准备离开,刚要起身,却被迷糊的清浅一把拽住。清浅迷迷糊糊的说“鸢儿,别走,别离开我。”
他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了下来,曲梨暗叫不好大声喊到。
“闭嘴!不许哭!你现在不能开口说话,不然虞狸果的灵气就会外泄!那样吃了也没用了!到时候你的小命可真保不住了!鸢儿!快来啊!”
鸢儿上前看着狼狈的清浅,她柔声的说着“我在,没离开你,你不要激动,师姐会治好你的。”
“鸢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