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不愿意成为我的弟子么？”素染看着一脸呆愣的云汐问道。声音清凉，一直传入耳，云汐一下子醒来。

“不是！”她淡淡答道。尔后，对着画像举起右手发誓道：“弟子云汐今生有幸拜素染师傅为师，定会恪尽职守，努力练习。不管任何，都听师傅的话。如有违背，五雷轰顶，天必诛之。”

“行了，起来吧！这不过是个仪式罢了，你也不必当真！”素染轻言道。

云汐起身，看着素染一脸漠然的脸，真诚的说：“不是这样的！既然我发了誓，此生此世就绝不会违背自己的誓言！”

素染淡淡看她，见她眸子里波光微动。叹了一口气，这个孩子，连性子都那么像他。轻拂衣袖，一阵流光，“跟我走吧！”

云汐跟在她的身后，一路走到了流光殿。

“你既是我的唯一弟子，自然从今以后都要跟我生活在一起。这流光殿共有东南西北四个厢房，我在东厢弄梅阁，剩下还有青竹阁、幽兰阁、墨菊阁。你随意挑一间便是。

在这里，你没有丫鬟小厮还有嬷嬷，凡事只能靠你自己亲力亲为。饿了便去炊烟殿找吃食，渴了便去后院挑水。其他用的这里全部都有。整个圣灵山只有你我二人是女子，你莫要唤你的师兄们帮你。听见了么？”

“是！”云汐低头回答。跟着素染走进大殿。随意看了看，倒是一应俱全。古香古韵的房间布置得也算雅致。她挑了一间墨菊阁走了进去。将身上的背囊卸下，收拾好东西出来。便看见素染在门口静静等候。

“为什么选这间？”她挑眉问道。

“因为我喜欢秋天！”她回答，声音说不出的感伤。因为秋天是她一生最美好的回忆。

“哦？”素染看着只有一点儿大的云汐，“他也这么说过！”

“他？是谁？”

“你不需要知道！”她一脸漠然刺痛了云汐的眼。但见她轻拂衣袖，转身离开，一身轻盈。云汐不知道为何素染会如此神态，但也不敢在上前询问。

……

是夜，月光撒了一地悲凉。云汐难眠，起身赏月。她一身素衣，走路时裙摆飘摇，月光及地，犹如精灵。

站在倚栏杆，她满腹心事。耳畔忽然传出一声惊响。“呀——”，她眉宇微蹙，转身回眸。却见一男童，模样似十二三岁，一身白衣，唇红齿白，面目清秀。只是，他竟是摔倒在地。

云汐看着男童缓缓起身，揉了揉屁股，瘪瘪嘴道：“每次来这里赏月都会摔倒！老天还真是不待见我！”

闻言，云汐莞尔。

男童见云汐笑了，倒也跟着笑了。十分自来熟的凑了过去，“诶诶！你就是素染师叔新收的徒弟吧！我叫做云墨，你叫什么呀？”男童声音软软，略带几分稚气，听起来倒也觉得几分舒畅。

云汐笑着，“云汐，很高兴认识你！”

云墨见她笑语嫣然，不自觉的挠了挠头，还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呢！

“你怎么会在这里？”见云墨闭上了嘴，这么安静的氛围，云汐倒也觉得不自在，开口问道。

“我刚刚不是说了么？赏月！”云墨睁着亮晶晶的星星眼，高兴的说。似乎他没有任何烦忧。他伸开双手，手舞足蹈起来，“这么好的晚上，这么美得月亮，在房间里睡大觉多可惜呀！”

他走到云汐身边坐下，很自然的靠在栏杆上，“小师妹，你也是来赏月的么？”

云汐点头，“我睡不着，见这月色透明所以就来赏月。”

“什么！你居然会睡不着！”像是发现什么惊天大秘密一样，云墨指着右手，大喊道。

然后一头跪地状，“苍天呀！这世上的差别待遇怎么就辣么大捏！我白天睡、晚上睡还是不够睡，你居然会睡不着！难道我真的跟师傅说的一样，是头猪么？我不要啊~”

“我看你呀！真的跟头猪一样，除了吃就只知道睡。这世上只有猪才这样！”云汐含笑奚落道。不知道为何，总觉得呆在云墨身边心情会很好。

“不是呀！”糯糯的声音再度响起，“还有熊猫！”云汐华丽丽的倒下，云墨扶额！

“呵呵……开玩笑了啦！但是你可别再说我是猪了，我除了吃和睡还会干很多事呢！”云墨郑重其事的说道。眼睛睁的极大，模样甚是可爱！

“就你？”云汐从地上爬起，拍了拍衣服，再度表示怀疑。

“别瞧不起我，我在医学这方面可是极有天分的。连师傅他老人家都夸赞我，说我这是天资聪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