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芋?绵雪猛地想起了初遇杜柔的那天,那一句“我最爱的海芋”深深得刻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垂下眼帘,冷冷得开口:“丢掉它。”
慕烨看着她,“你…”
“我说丢掉它!丢掉它!”绵雪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愤怒,朝着慕烨大吼。
凭什么,那个女人喜欢的花要出现在她的身边!是在提醒自己只是她的替身吗?还是在提醒,他昏迷的那段日子是杜柔化身的海芋一直在陪伴着他,所以醒来后只记得自己爱杜柔吗?
慕烨微微皱眉,还是开口吩咐张妈:“张妈,拿出去吧。”一脸错愕的她只好拿起花瓶出了门。
“今晚我就不过来了,等你出院我来接你。”拿起外套朝门口走去,临出门前,他又停住了脚步,“等你好了,我带你回秘密基地,煮面给你吃。”
听到关门声,绵雪的眼泪再也抑制不住。
想不到你还会做饭,看着很不错啊。
你尝尝,我也只会这一道。
你刚刚在厨房下面的样子,真的很帅哦。
饿了吧?我去下面给你吃。
起来吃面了。
你喂我~慕烨,我要你为我煮一辈子面。
好。
“一辈子…”喃喃了一会,绵雪拿起枕头将它扔得远远的,枕头掉落的路上还连带着砸倒了椅子。
“谁稀罕你的破面啊!慕烨,你就是个骗子,大骗子!混蛋!”吼完后,绵雪又趴回床上拍打着被子。寂静的病房里回荡着她一声高过一声声,沙哑的哭声。
王启炙听着里头音调不小的哭声和东西摔落的声音,不由得有些担心,她不会又在自残吧?随即,握住门把就要冲进去。
“我去吧。”
听到声音的王启炙转头看向身后的人,朝他点点头。看门关上后,他又默默地掏出手机飞速得发了条信息向王启寒汇报绵雪的情况。
良久,绵雪才从被子里坐了起来,这一段日子以来,她就算哭也只是默默地流泪。今天这样的哭喊,终于能稍稍发泄心中的郁闷。
吸着鼻子转过身下床,却发现眼前有一双笔挺的腿立在那,不由得抬起头,“程医生,你什么时候来的?”天,他不会看到了吧?糗大了…
“嗯~刚来。”程子澄完美的微笑下,透着一丝狡黠。“呼~”她松了口气,拍了拍胸口。
看着她扑闪着眼,时而抽着鼻子。抬起一手扶着镜框掩饰着眼里的笑意,一手从白袍口袋里拿出一块手帕,递到她眼前。
“谢谢。”绵雪有些尴尬得接过手帕微微低头,不用看也知道此刻的自己是有多难看,鼻涕水马上就要流出来了,她不好意思开口说去卫生间,没想到还是出丑了。
程子澄翻着手里的报告单,“你的检查报告看着也没什么问题了,再观察两天就可以回家修养了。”
“回家?”绵雪望了眼紧闭的房门,苦笑一声:“他们天天守着,我怎么回家?”就算脱离了病房又能怎样,也只不过是回到慕家的那所更大一点的牢笼罢了。
程子澄微微一笑,“你先养好伤,事情总会有转机的。”深知自己的无能为力,只好用这样苍白的话来安慰她。
——“你怎么又来了?”王启炙看着眼前坐着轮椅的苏然,头疼不已。双手撑在门前,转过脸去,“今天我说什么都不会再放你进去了。”
苏然看着自己的腿,知道如果他不愿意也无法硬闯,只好折中得问他:“好,我不进去。那你能说说她的身体现在怎么样了吗?醒了没有?”
王启炙挑挑眉,有些惊讶他的干脆,收回手臂,握着空拳贴在唇边,“咳咳,我看你是个病人就不和你计较,走走走,我送你去电梯那。”
余光看了眼并没有察觉异样的同事一眼,走到苏然身边,将他推离门边,压低了声音,“看你今天这么识相,我就偷偷告诉你吧。昨天,那个女人的伤口又被慕烨那家伙弄破了,流了好多血。”
“什么!那她现在怎么样了?”苏然着急之下放大了音量。
王启炙瞪大双眼,“你别害我啊!”说着转头朝同事笑了笑,“她没事,医生检查过说马上就可以出院了。”
“谢谢你。”苏然由衷得道谢。
王启炙替他按了电梯,心情愉悦得朝他挥挥手,“我只求你,别在我值班的时候来捣乱就好。”终于送走瘟神了,他脚步轻快得回到自己的岗位上。
电梯门缓缓关上,苏然的脸也一点点得沉了下来,“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