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苏然的手往她腰上渐渐上移想要更进一步时，绵雪却突然抽离，背身坐着。

“你不要说话。”

苏然停住了朝她而去的手，也坐起身，静静地看着她纤细的背。

“从前，我一直以为你就是我的大哥哥，每次我遇到什么事，你总是会出现在我身边。我教你练习书法，你教我弹琴。”绵雪抬起右手看着上面的绷带，微微一笑：“虽然，这两个我以后可能都没办法做到了。”

“曾经的18年，我们有很多很多的美好。有时候我在想，如果我没有和孙益在一起，没有和慕烨结婚，没有一味地将你推到苒苒身边，那我们是不是就有可能。

可这一切，只是我想太多。就算我没做那些，你和我也不会再一起吧。我根本带不了你想要的权利、金钱和地位。”

苏然的瞳孔一缩，原来，她刚刚会吻自己只是在作道别吗？此刻的他多么想说：“我做的一切只是为了以后能和你在一起一辈子，再也不会被外力干扰，你也不会再被慕烨这种人伤害！”可他不能啊……

绵雪自顾自地说着：“我承认我曾经喜欢你，现在心里满满的也是你。可是，我不想再爱你了，也不想去恨你，伤害你。我很想毁了你，却又舍不得，也下不了手。所以，以后我不想再和你有什么瓜葛，我们就好好地做陌生人吧。”

太过熟悉的两人，还彼此相爱的两人，要怎么做朋友？绵雪不懂，也不会，更不想。她怕，如果还这样纠缠不清，以后自己永远也走不出来了。

听着她有些决绝的话语，苏然没有开口说一句话，站起身朝门口走去，手搭上门把时默默地说了句：“好好把眼睛和伤养好，对不起……”

说完这一句，苏然的眼里再也没有痛苦，用力地拉开门好毫不犹豫地走了出去。他知道，只有抓紧时间上位，他才能回到苏小懒的位置。

听到关门声，绵雪这才起身缓缓褪去身上的礼服。进了浴室，将一天一夜在外面没有清洗过的身体放进浴缸中。

绵雪一身清爽地回到卧室，伸手解去浴袍，朝衣柜的方向走去。

“小雪…”从一楼艰难地挪动到三楼的王启炙，气喘吁吁地推开门，却惊住了。

老天，原来女人的身体是这样的…

一眼望去，莹润白皙的肌肤在沐浴后带着一丝粉色，侧身而站的绵雪，曲线更是显露无遗，该看的不该看的全被王启炙收入了瞪圆的双目，他却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的行为有多“色狼”。

听到声音的绵雪，有些僵硬地转过脖子，看着门口发傻的男人，一把抓过被子遮住自己，低叫了一声：“你怎么不敲门啊！”她脸上的红晕不知是羞还是怒。

王启炙这才背过身，小声地嘟喃：“你自己不锁门…”想起刚刚见到的那一片白皙，红晕渐渐从他的脖子下爬上了脸。

绵雪飞快打开衣柜，入眼的是清一色的连衣裙，往旁边一瞧，绵雪脸色微微一红，“居然连这些都有准备…”说着拎起一套白色内衣裤，随手拿了件裙子穿上，意外地很合身，就像是为她量身打造的。

一边用毛巾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朝王启炙走去，“好了，什么事那么着急？”

“啊？”王启炙脑海中美丽的画面被身后突然出现的声音打断，尴尬地摸了下后脑勺，低低地说：“哦，就是，我哥答应帮你治眼睛，还有救你大伯。”

不知道为什么，说是王启寒同意帮她，他的心里竟然会这么不舒服，毕竟是自己劝她治眼睛也答应会救出她大伯的。现在这样，就像是自己多无能，只能依靠他人的力量。

绵雪面上一喜，哪里还顾得上擦头发，两手抓着眼前的男人，“真的吗？太好了！”

“废话！”王启炙翻了白眼，撑着拐杖来到卧室的落地窗前。将绵雪按在一张椅子上，瞄了眼她手中的毛巾，伸手拿了过来，坐在她身后，“天没你想象的那么暖和，昨天还玩了一个晚上，别着凉了。”说着，小心翼翼地替她擦拭着还在滴水的发梢。

“王启炙…”

“嗯。”

真的好久没有人这样关心过自己了，久的几乎快要忘记这种美好的感觉了，绵雪双眼微微泛红，轻轻地说着：“谢谢你…”

这一句谢谢你，包含了绵雪太多太多说不出的心酸和对王启炙的谢意，谢谢你不惜生命地保护我，谢谢你愿意冒险救我大伯，谢谢你带我去平海散心开导我，更谢谢你这样温柔地待我……

王启炙手上一顿，脸上的微笑暖得胜过落在两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