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说地，一个声音比一个高。

“不好意思。”看着宋乔生紧皱的眉毛，艾拉不好意思的解释。

“本来我是不想订这种地方的，只是。”她为难的看他一眼，“你经常去的那些地方，我妈听都没听过，我，怕她会不习惯。”

“没事。”宋乔生摇头，先艾拉一步直接进去。

“两位这边请。”

虽然地方不好，这里的服务生还可以，上前几步，将两人领到包房。

这是一个在大厅中被圈出来的角落，甚至没有完整的门，只有一个半旧不新的帘子。

服务生上前一步，帮他们将帘子撑开。

艾拉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情，几步跑进室内。

“妈。”

宋乔生晚一步进去，只在门口听见艾拉略带哽咽的声音。

“小小。”一个带着哭腔的声音开口，满是沙哑，像是一把琴弦已经沾满污渍的二胡。

宋乔生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下，才推开帘子进去。

两人果然已经哭成一片。

艾拉的母亲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消瘦一些，头发花白卷曲，脸上满是沧桑的皱纹，一双眼睛污浊不堪，不带一丝生命应该有的期待的神采。

“妈。”艾拉看着宋乔生的方向，眼睛一亮，“这是乔生，宋乔生。”

由于情绪激动，她的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此时看见宋乔生的眼睛却明亮的惊人，就算是铁石做的心肠也忍不住软化。

她母亲的眼光顺着艾拉的目光看来。

她的眼睛还是多余的情绪，只有嘴角扯了一笑，算是一个友好的微笑。

宋乔生面上不动声色，心里还是有种怪异的感觉。

艾拉确实兴奋过度，并没有感觉到异常，只是拉着她母亲的胳膊说着这段时间发生的有趋事。

对于她消失的那几年，她一个字都没有提。

宋乔生没有说哈，只是在身边听着，偶尔观察着两人的表情。

艾拉母亲的眼睛只有在艾拉的时候有浅浅的光，只是那光被暗灰色的眼球遮盖，若是不仔细根本看不到。

宋乔生突然明白了，艾拉母亲剩下的那只眼睛，基本上也看不到了。

而艾拉却丝毫没有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