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太后，最后是太后逼着父皇下了命令，赐死了母妃，还诛了曹家三族。

他在皇宫内出不去，听着宫人们对曹家之事议论纷纷，想起同他一起玩耍过的表哥表妹们，想起对他友善和蔼的姑姑与舅舅们，不禁眼泪横流。那些鲜活的生命，因此黯淡。

他也忘不了，他刚回来，第一次与太后说话的除夕夜。

她说，原谅我。

原谅？

他恍然大悟，太后不仅是他的皇奶奶，还是陆家人，是皇后的姑姑，也是晏远南的奶奶！当年那件事，就算皇后没有找到那些所谓的“证据”，她也会以手中的权势，定了母妃的罪。

因为太后她，一心只想扶持晏远南上位。

是太后，明明知道所有，不仅没有阻止，还让这件事愈演愈烈。

这要怎么原谅？

晏非辰觉得心口空荡荡的，好似有什么风吹了进去，让他整个人都冷了起来。他用力地抱紧沐芷，却还是不管用。他嘴里呢喃着什么，沐芷听不清，皱了皱眉。

她没有问为什么要恨太后，也没有问晏非辰怎么了，只是静静地给着晏非辰支撑，她想她是走火入魔了。

“主子，有人过来了。”方舟在不远处提醒道。

晏非辰顿了一下，从情绪中走了出来，这才放开沐芷，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