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眼睛滴溜溜地转着,向我求救着,我一摊手,“无能为力,我说不过他。”她又瞪着婓,眼睛里闪着愤怒的小火苗。
“好了,”我拉着她。“怎么了,这么晚出来?”
“没什么,我和你们说哈,今天我去广场,看到我们那个语文老师了,好漂亮的。可惜,身边的那个男的好猥琐的,哎哎,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她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述她一天的经历,无非就是“吃饭,玩,吃饭,玩”,那丫头竟然说了整整两个小时,我无奈地摇摇头,看到婓的眼里快着火了,我吓得用手堵住了六月的嘴。
“呜呜。”六月翻起了白眼,挣扎着起来。
“你这么晚出来就为了讲这些没营养的东西?”婓的脸色有点不好看,他一直说六月的脑子是直的,简直猪的可以。想想也是。小时候有次考试,她不会做题,就在卷子的空白处画了一只鸭子,然后在旁边写着“老师,这是一只公鸭子,它不会下蛋蛋的”,就为这个,我们曾经一度不屑和六月为伍。我和婓的官方回答是“和你在一起,会拉低我们的整体水平的”。
晚上我们很晚才散。
上楼看到妈妈,她已换了睡衣,“他们两个回家了。”“恩。妈妈,衣服穿着合适吗?”
“恩,挺好的,改天我穿给你看看,今晚上太晚了,快睡吧!”妈妈摸着我的脸,怜惜地说,“好的,妈妈晚安。”我看着妈妈走到客厅,我知道她又睡不着了,已经很久了,她总是睡得很少。她什么也不会和我说,她觉得我太小,我其实不小了,我知道她很难过,可她以为我不知道。
这一夜,睡得很安稳,梦里我看到妈妈穿着那条裙子,很漂亮。可是,梦里还是没有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