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就跑上了楼。
一个人的屋子真的很黑,我静静地靠着门,眼泪就又不由自主的流下来,越来越凶。
很晚的时候我都没有睡着,一个人跑到阳台上,风凉凉的,没有丝毫的温柔可言。我紧紧地盯着依然站在我家门口的那个人,我从来就没觉得我的视力会这么好,隔得这么远,我甚至可以看见他眼里的忧伤,一个人寂寞地靠着车子,手里是忽明忽亮的烟。他什么时候学会吸烟的,他还有什么是我所不知道的?
我没有离开阳台,他也没有离开,我知道他看到我了,可是那又怎么样,我还有什么可以做的吗?
我拿出手机按了短信键,“我说过,那是最后一次了,你没机会了。回吧!”等到我看见他拿出手机的时候就回了房间里,我知道他不会离开,可是既然这样了那么谁努力也没有用了。
躺在床上一直睡不着,就下了床找了找抽屉里原来吃过的安眠药,倒出几粒就着凉水咽下,似乎睡的也不是很安稳,一直做恶梦,会梦到六月很落寞的身影,梦到裴婓阳光般的笑容,梦到爸爸妈妈和我在游乐场过周末,又梦到韩检的脸,然后大片的空地,大片的陷落。大片的悬崖······我惊叫着起床,身上已然是一片虚汗。我一抬头看到对面墙上那副路凡最早送我的素描,“是不是你又懂我了?”那画面上挣扎的依然是我,只是这次的深渊似乎比上次更深呢。
“学长,我想请一个礼拜的假。”第二天一大早我就打了电话给路凡。因为还在实习期所以不太想请假,可是,我还是觉得我需要平复一下心情,要不然即使很简单的工作我也会搞得一团糟。
“怎么了,需要一个星期?”他似乎是不能理解我的决定。
“嗯,一个星期。”我握紧电话,不知如何解释在实习期间请一个星期的假的原因,也不想找什么借口去搪塞他,“出了一点儿事儿。”
“啧啧,感情?”路凡似乎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地决定打破砂锅问到底了。
我真的很压抑,“是,有个白痴犯了和你一样的错误。”
“呵呵,那是他挺白痴的,可惜你不是见南,他也不是我。”他似乎很有自信。
“学长,别太自信了。”我好意地提醒,我很理解这种感受,即使我什么都知道也不能忍受,何况见南的心思那么单纯,她怎么会理解,即使她理解了可是她的脾气又怎么会回头?
电话那头似乎是沉默了,我知道他也没有把握了,许久他才开口,“好吧,许你一个星期的假,好好疗伤吧。”
“谢谢学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