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快过来。”珀儿心知他们二人不是这个女子的对手,便欲用白绫将师兄和自己护在里面然后让师兄用幻云诀逃走。应该还可以全身而退。
没想到大河却只是愣怔和迟疑,因为刚才白绫的速度太快了,女子刚凝结出冰意,白绫感知了危险就迅速张开,所以大河并没有看清发生了什么,只是看到白绫迎风飞舞。
女子心思一动,跌坐在地上,哭泣道:“我本一片好心,为何姑娘却这样不饶人。”说着便嘤嘤的哭泣起来,梨花带雨。
珀儿心中一恨,连忙跟大河说“师兄,快随我走,这女子有古怪。”
没想到大河迟疑走上前打算搀扶那个女子。
女子心中暗喜,暗中凝结了水冰之力,打算大河一旦靠近,就将他劫掳到自己的洞府去。
珀儿眼看大河并不信自己的话,而女子眼看就要对大河出手,自己如今就算对那女子出手,大河说不定还会阻止,到时候更被女子有了可趁之机。
只得长叹一口气,骤然间收了白绫。
女子一看顿时起了杀人夺宝的心思。
说时迟那时快,在白绫收起的几乎同时,一道冰刃迎风而来,从珀儿的右肩处穿胸而过。
珀儿的身躯向后无力的倒去,鲜血喷溅出来。
大河猛的被眼前的莹红所惊醒。
也瞬间明白了情况,自己并不是女子的对手,眼下只有快逃。
他飞速的掠向珀儿,将她抱在胸前。珀儿猛的一推大河,说到“这样,你信了?”
大河并不说话,只是呼起幻云诀,在身后同时张开一阵冰雾,手臂又紧了紧,并没有让珀儿因为这一推之力而离开。珀儿只觉得心中一片痛楚与绝望,还欲再推,但她心中蓦然觉得大河的胸膛如此安全又温暖,又已受伤,体力虚弱。渐渐的便放松了力气,在大河的胸膛里昏了过去,口中喃喃的说“为何,你不信我。”
珀儿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黑暗中脑海中闪过很多支离破碎的情景,但猛然一震头痛,便惊醒。
一动身上,才想起昏迷之前的事情。她抬眼张望,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竟躺在一个茅舍里,四周是硬树枝搭建的,空间不大,夹杂着一些枯枝枯叶,倒是遮风挡雨。
她躺在茅草铺就的简易的床榻上。身上盖着几件衣服,大河的衣服,她认得,她的伤口依然疼痛,但是被仔细清洗过,应该是擦了药,还扎了绷带。
珀儿挣扎着在床上起身,就闻到了一股美食的香味,肚子不听话的咕噜一声,她轻轻的走出去,扶着门框。
见大河正蹲在简易的灶前,一个劲扇着火,少顷,又打开锅尝尝咸淡,锅里是不知哪里捕到的一条鱼。
“我昏迷多久了。”珀儿的声音传来。
大汗淋漓的大河一回头,眼睛一亮,连忙站起来说“珀儿,你终于醒了,伤好些了吗,能活动了?你昏迷了快三天了。““恩,“珀儿有些脸红的说”我的伤是你包扎的。““嗯“大河有些尴尬的笑着,眼中却流露出温情,还有一些愧疚,当时自己不应该如此犹豫的。
珀儿也想起了受伤的经过,说道“师兄,我就如此不值得你信任。”
大河低低的说“我看你的反应心里立刻觉得不太对劲,但是她哭成那样,我就又,”
“你就又更改了你的判断,你只相信你的眼睛所看到的,却不相信你的心所告诉你的。”珀儿叹了一口气,她没有想到,大河星君其实还有很多她不了解得地方,他缺乏察言观色的智慧和敏锐的直觉,甚至缺乏对世事人心的明辨。
“是我这个人还不足够让你信任吧。”珀儿幽幽的说。
“不,珀儿你别这么说,我只是。,”
“你只是心软”珀儿道,她比大河想象的还懂他在想什么,洞察人心,一直是她前世今生的本事。
大河被说中了心事,默默不语。
“但是没有明辨的心软,就是愚蠢。”珀儿说“若是对恶者和惰者的心软就是对他们的纵容,如果你真有大爱,护得不该是人,而是心和灵魂,守护好的发心与纯净的灵魂。所以第一步你就需要能认出他们,然后能守护他们,守护就必须要抵御损害他们的人,就必须勇敢而坚定,不加辨别的心软,不过是一个烂好人而已,与爱与勇气本身,又有什么裨益。”
大河认真的听着,似乎觉得这是不一样的道,可是又似隔着一层雾。
突然锅里沸腾的水,扑了出来。熄灭了炉火。
“哎呀,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