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河与珀儿来到山崖之上,夜风吹透了他俩的衣裳。
大河不由紧了紧衣服,却看见珀儿一任寒风拂过她的身上。
“珀儿,你怎么了?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冷不冷,不如我们去洞里吧。”
突然珀儿转回身,一只手伸在了大河面前。手掌上握的是那颗生死杀伐珠,“大河,你认识这颗珠子么?”
大河知道珀儿有一颗珠子,但他还是仔细看了看。说道“珀儿,我见你用过它,这好像是你的法器吧。”
珀儿的面庞笼罩在暗夜里,看不清表情。“师兄,这颗珠子,名叫做生死杀伐珠。而我,才是真正转世的萧玉函。“当珀儿说道生死杀伐珠的时候,大河已经动容了,他的梦里是有生死杀伐珠存在的。只是他对珀儿讲述的时候,并没有提到过这颗珠子的名字。珀儿她是如何知道的。而当珀儿说她是萧玉函的转世的时候。大河已经蒙了。
“你是说~““我不知道屋里的萧玉函是为什么存在,从哪里来的,如果你的梦足够清晰的记录了前世,我担心是不是玉女或者王母的手下。“大河沉吟着“师妹,我不知你为何这么说,~““师兄“珀儿突然打断他”你还记得你第一次见这颗珠子的样子么。“大河一愣,浮屠鬼的画面浮现在眼前,那时候的珠子隐隐显出上白下黑的痕迹,的确是,梦里生死杀伐珠的样子!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两个女子分别持有着萧玉函的东西,一个说是下凡一个说是转世。
她们到底为何而来,大河苦笑,难道我突然之间成了香饽饽了。
“师兄“珀儿任冷风吹拂着心中焦灼的痛苦,声音竟然有些发颤。”请你相信我,我真的是萧玉函的转世,我记得我们之前的所有,我知道那个女子和我很像,甚至连我的玉笛也臣服与她。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可我真的已经转世了。“珀儿缓缓的,把自己投胎然后如何成为薛珀儿的经过说了一遍。但是她隐去了火灵儿寻她和冰魄下界的事,她并不知道大河会不会相信她,如果大河最终选择了相信那个人,万一把火灵儿和冰魄的事告诉她,以玉女的手段对付一介凡人或者留在天上的冰魄,都是易如反掌之事,她不能拿别人的安危冒险,在任何情况下。
萧玉函静静的等在屋内,摸索着自己的长笛,长笛上刻着一个萧字。如今是她得了,这个笛子和这个身份还有外面的人都是她的了,她的,现在唯一的萧玉函的。
缓缓地,她开始吹奏那个玉笛。
外面讲述的两人,俱是一愣。
大河沉吟了一会儿,“师妹,有人在等我,我要回去了。你说的话,容我在想想,还有什么事,明天我再听你说“大河转身就要离开。
珀儿突然拦在他身前。
“师兄,我求你件事。“大河说“你讲”
珀儿突然哽咽的说“不要管我们谁才是萧玉函,好不好,不要管谁才是前世谁又是下凡。就问问你的心,用你的心用你的眼看看我们的灵魂,告诉我你喜欢谁,你真心喜欢谁,谁就是你的唯一,不论是我,还是她,我都心甘情愿,只要,是以你真正的灵魂来做选择,不要考虑什么前世,从当下做出你的决定,好不好。”
大河有些沉默。突然缓缓的说道“珀儿,你也许太小,还不懂,爱这种东西,也是一种承诺。一旦做出了选择,就不可更改。”
大河顿了顿又说道,语调之中夹杂着些莫名的哀伤“珀儿,早点睡吧,如果还有什么话,我明天听你说。”
然后大河就缓缓地从珀儿身边走过了,如一阵和缓的风。珀儿静静的站在那里,周围是旷谷的寂静与黑暗。
“明天么,没有明天了。”珀儿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她不明白,是自己不懂爱么。她从来认为爱是灵魂与灵魂的辨别,共鸣与缔结。而大河说爱是承诺。爱到底是什么呢,她一直离爱太远了,所以蓦然到了眼前,她竟恍惚起来,是自己对爱的理解错了么?还是大河的理解错了?还是爱本来就有很多理解?还是,其实怎样的理解都是对的?
她不知道。可她知道的是,大河的答案,应该已经很清楚了。
如此这样,等到明天,后天,或者再久以后,又有什么意义呢。
她在寒风中,僵硬的走回自己山洞里的房间。
烛光下,她摩挲着手中大河送她的黑龙玉佩,如同那故事里的玉女摩挲着黑龙的佩剑。
也许,你需要一个新主人了。她轻轻的笑着,一滴眼泪,掉在玉佩上,瞬间消散,仿佛已融入了玉佩中一般。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