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尸了。
而此时在楚雨风跳崖的地方,默默地站了一个身穿红衣的男子,神情有些呆滞,那样子仿佛也想跳下去一番,司徒扬铮眼神复杂的看着他的皇弟,却什么话也没有说,而司徒冉笙突然面无表情的转过头,看着司徒扬铮道:
“皇兄,你说我是不是很该死,那夜,她明明是让人来告诉我她有危险的,如果我那时候能赶到,该有多好,可是,皇兄,为何你连这点机会都不给我。”
而司徒扬铮怔了一下:看来那晚还是有人告诉了司徒冉笙,从而让他怀疑到了自己的身上,真是失策。
他没有回答司徒冉笙的话,而是把眸光转向了那连绵不绝的山脉,心中,是一片冷凝。
众人在遍寻楚雨风寻不到的时候,却不知楚雨风此时正在纠结状态中,她用石头埋葬了林氏,而后顺着常识向前走着,以为能找到路,但是事实证明,再好的常识如果没有实践,都是白痴行为,楚雨风记得小学树上曾说过树木有两边,一边茂盛的是南,一方稀疏的是北,但是她怎么辨认都眼花缭乱的乱木从让她却离众人的寻找越来越远,第一天的时候她看到这山林中长的五颜六色的蘑菇没敢动,而一些小而难找的野果更是难吃之极,不过她还是强忍着呕吐的欲望吞了下去,没办法,这时候已经是初冬时候,根本就没有什么食物,她捡了一堆枯树枝,却又不知道怎么生火,钻木取火的方法只在文字中看过,现实中她一个宅女穿越过来就是个小姐,根本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然后夜晚一来又找了棵不是那么高的树又熬了一晚,第二天晕晕乎乎的时候她找到了一个泉眼,这才把自己脸上的伤口清洗了一下,又把随身带的一个香料瓷瓶给清洗干净装了些水,她现在已经有些后悔,如果自己当初在老地方待着,会不会还有一丝机会让人救。
第三天傍晚的时候,楚雨风结束了一个人的挣扎,因为她捡到一个重伤昏迷带着面具的少年,光是看那身形就知道这少年绝对的风神俊秀,而且身上的衣料也绝对不是一般富贵人家能穿起的,如果按着平日的想法,楚雨风早已视若不见的走开了,因为一个贵公子受重伤躺在这山高林密的地方,不用想,绝对是个大麻烦,但是这两日独自在这山林中,心神早已疲倦不堪的她却像见了亲人一般,而且也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所以决定不见死不救,楚雨风看了看周围的环境,相比较她走过的地方,还算比较平整,于是就决定留下来照顾这神秘少年,最起码等他醒了再说。
楚雨风先是把那人的嘴撬开,灌了一点瓷瓶中的泉水,那昏迷中的少年感到一股清凉的液体涌入嘴里,露出的完美下颚不由得微微抽动了一下,楚雨风看着在这昏暗的光线下,这带着面具的少年居然给人一股致命的吸引力,哪怕此刻他的脸藏在那银月型面具下,也能让人恍惚。
楚雨风心中不由得猜想,这少年莫不是这林中的精怪吧,最后看着少年那白色的华服上的血迹隐隐的干固凝结,楚雨风微微皱了皱眉,平时研究香料的她也知晓一些药草,但是一路走来都没有看到一颗可以治伤的草药,看这少年也不知道还能撑多久,她可不想跟一具尸体待在一起,看着已经有些暗淡的太阳,估计还要一两个时辰天就黑了,这种山谷中更是估计不到一个时辰就看不清了,楚雨风看着那少年脸上已经有些裂纹的面具,忍住了想要把它拿下来的冲动,心中犹豫了一下,还是叹了口气,转身向着树林更密的地方走去,只希望能在天完全黑之前能找到一颗草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