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死和生不如死,没有人会选择生不如死。
方颌的请命,浮生还在犹豫,南宫止突道:“方颌,就按你的想法做,什么不知道的秘密,朕甚是好奇。
勾结东秦北燕意谋害朕,怕是不单单是这个目的。”
南宫止一脸镇定自若,游刃有余,吓得端皇后趴跪到他面前,泣不成声道:“皇上,皇上,都是臣妾的错,臣妾知罪,臣妾求饶,皇上…皇上不可再问啊皇上,齐振雄意图篡位,证据确凿,直接杀了他便是,何须跟他多言呢。
皇上…”
端皇后一袭求饶,有意无意地透露出想要隐藏的秘密,更是勾起南宫止的好奇心。仿佛身在一个布满迷雾的大森林里,隐隐约约的假象,再拨开,却是了无踪迹,心里总是缺了一块,还是最重要的一块。
撇开端皇后的手,南宫止喝道:“方颌。”
“卑职遵旨。”方颌道,随即走向齐振雄。
“将军还是直言的好。
将军的十万大军,就算有皇上口谕回诏,天凤国土源长,数十座城池,一路上要过关斩将,而皇城中却没有得到任何消息,怎么也说不过去。”
齐振雄不言,直视着方颌的眼底有些许没底气。
“将军若不说,就怒卑职无礼了。”说道,抬起手中的匕首,直直地刺入齐振雄的左腿上。
齐振雄疼得发昏,口中的惊呼还卡在喉里,只见方颌一拔匕首而起,“刺”的一声又直入他的右腿上。
缠在匕首上的毒慢慢与血融合,尽呈现出青绿色。留在齐振雄腿上的伤口也好似着了火般,缓缓地扩散开。
其中的疼痛,看着的人都揪心,不忍直视,更别说深受其害的齐振雄。
南宫止扫了一眼,好似于心不忍地皱了皱眉,别开眼去,没有任何要阻止方颌的行为。
南宫璟显然也是无动于衷。
因为绝望才会想要希望。齐振雄再也承受不了那种疼痛,声音嘶哑地喊道:“是…是柳宗,左相…柳宗…”
“一切都是他安排的,他要臣取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还要臣迁都,把皇城赏给他,封他为王。
他说只要答应他这些,登基为皇就指日可待。”
“还有呢?”意想不到柳宗也参了一份,南宫璟问道。
“有…有…有…"眼看着方颌举在手中的匕首又在蠢蠢欲动,尽管内心深处十分鄙视自己居然就这样坦白,还是忍不住说:“他还带…还带臣去见了一个人。”
“什么人?”南宫璟道。
“臣不知,臣真的不知,他穿一件黑衣斗篷,带着面具,臣实在看不出,臣是真的不知啊。
只是每次他一出现,周围总会刮起一阵风,阴森森的,让人不由得从心里深处发出胆寒,我们管他叫'冥主'。
臣也就见过他一次,他说局时会有人将殿下引致谷枫山,要臣只管准备登基便是。
他还告诉臣,说是…"
听到谷枫山三个字,南宫止瞪得大大的眼睛仿佛是要吞吃了齐振雄。
“是什么?”南宫璟一声喝道。
“说是殿下居住的琉璃殿,他派人埋了火药,如果行动失败,就让臣炸了琉璃殿。”
“炸本王的琉璃殿?目的呢?”
“那人说话古里古怪,臣也是半信半疑,未曾细想啊,至于有没有火药,臣也不知,臣自己也是疑惑不解,只炸琉璃殿而不炸皇宫,甚是奇怪,可是那个人说一不二,臣也只能应下。”
“不管是真是假,只怕危机还不止这些。”南宫璟命令道:“方颌,你带领御林军四处搜索皇宫上上下下,另外,你亲自到琉璃殿,把炸药的事告诉沐逸辰,务必要把炸药找出来。”
“是,卑职领命。”方颌领命应道,随即疾步而去。
“璟儿…”见方颌疾去,南宫止才缓缓道。
“父皇…”南宫璟皱紧眉头道。
南宫止一脸虚脱,唇间已没了颜色:“璟儿,父皇怕是命不久矣了。从此,天凤就靠你了。你性格张扬霸气,不似为夫这般优柔寡断,且不说鹤立于五国之上,就是统一五国,创建一个全新的天凤,对你而言,都绝非难事,你且放手去做,只要是为天凤好,为天凤的黎民百姓好,朕都允许。
大殿上的众将都给朕听着,朕要传位于朕的三儿子南宫璟,若敢再造次,形同谋反。”
南宫止最后一句命令铿锵有力地响彻着大殿每一个角落,大殿上的兵官将士齐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