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璟的锦囊,其二:胁赵父退百里,射旁馋言将士,以'浴'为盆,伏兵置火,得齐之首,喝赵妥协,得大军归至。
沐歆宁咧嘴一笑,缓缓地再打开第三个锦囊,只见其中同样是龙飞凤舞的字迹。
怔怔地看着这字里行间,沐歆宁面无表情。
转过身,秋彦亦紧紧跟随在身后。
接下来的时间,对于沐歆宁秋彦两人而言,漫长,漫长,很漫长。
这段漫长的时间,沐歆宁一共做了三件事。
第一,她放出信号弹,召唤血影卫的信号弹。有了南宫璟的令符和首领秋彦,命令血影卫不是一件难事。
第二,她派人放出消息:齐振雄的首级已被砍下,另再派人监视着左相柳府。(等待消息不如制造消息来得快。)第三,她就坐于一座离柳府最近的小楼,一遍又一遍地看着南宫璟那张龙飞凤舞的字。
夜色渐渐弥漫,再度降临在这个皇城中。
派出去的人终于来了消息:“柳府一片厮杀。”
“好,不错!”沐歆宁冷眼等扫过眼前之人,随即不容置疑地命令道,“做事。”
“是。”秋彦等二人齐齐应了一声,当即快速地跟上沐歆宁。
她要做的事,他不知道,但他相信她,如同相信他的主子南宫璟般相信她。
跃过亭台楼阁,他们的脚步齐齐停留在柳府的门口。
监视的探子瞧见是她,立刻奔跃前来禀报:“齐家三子均造柳宗毒手,现双方伤亡惨重,可要出手?”
“包围起来,今夜,一个都别想逃。”沐歆宁冷冷道,“秋彦你随我一同进去。”
“是。”秋彦等人齐齐应道。
握着无痕的短剑,沐歆宁一脚就踹开了那刚修新不久的柳府大门。
既然都汇聚在柳府了,倒也省得她一个一个去找。
什么朝廷裁制,什么律法明规,约束得了别人,可约束不了她。她只知道知道血债血偿,只知道宁可我负天下人,也不叫天下人负我。
她说过,敢伤她的人,她必搅个天翻地覆。
左相柳宗是吧,从今夜起,天凤朝就只能有一个相府。这就是犯了她沐歆宁的代价。
踢开柳府的瞬间,像是潘多拉的盒子被打开的瞬间,尖叫,惨呼,嚎叫,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的响亮,格外的惨痛。
已经经过一场厮杀的柳府,场面一片混乱,显然没有注意到杀到他们眼前的这个罗刹。
“柳老头的脑袋给我留着。”站立在大殿之上,沐歆宁冷声喝道。
威震八方的气息扑袭而来。
此时,为首的柳宗才愕然发现大殿之上那身穿青衣,手持短剑的男人。
“是。”大殿突的现身二十血影,将其团团围住。今夜,柳府,是一个都出不得,一个也进不得。
“你是何人,竟敢公然闯入左相府,乃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柳宗喝道,仿佛是被那股威震八方的气息震慑住,那双锐利冷冽与格杀的眼神霎间变化,眼孔直直放大,脸上的肌肉一下僵硬了起来。
“拿你命的人。沐歆宁冷道,微翘起的嘴角笑得格外妖魅。
“活追。”冷冷下达了指令,沐歆宁一挥衣袍,缓缓地坐下那把血影卫抬上来的椅子。
“你…”柳宗僵硬的脸色顿时铁青,渗出冷汗的手心,拿起的一柄大刀瑟瑟发抖。
“遵命。”血影卫齐齐高声道。
震破苍穹,直冲天际的吼声,直直把那些死得死伤得伤的家丁护卫吓得破了胆。
被镇吓住的家丁护卫纷纷恐慌地对视了一眼,心底诚然是一狠心,硬着头皮直朝血影卫扑去。
沐歆宁一咧冷笑,静坐地观看着这场狼与羊的游戏。
没有阴森冷寒的杀气,也没有鬼魅修罗的笑意,包围在大殿四周的血影卫,只见各自飞舞起手中的长剑大刀,如闪电般的速度,扑上来的家丁护卫还未及惊呼一声,身形一晃,半截半截的剑头刀头就以插入和抹过他们的胸膛和脖颈,而再看那些血影卫,身体却挪也没挪出一步。
一脸乌黑,一身狼狈的柳宗,顿时吓得不知所错,踉跄地后退了几步,眼角扫过四周,却是被那些血影卫包围得严严实实。反应未及,秋彦已然飞跃而起,双手立即将他扣住。
柳宗本能地再次做临死的挣扎,然而,只听见骨骼一响。
疼痛的感觉突袭而来,他的手腕被这样被废了去。而同时,秋彦已将爪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