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司空玄夜这一笑,是为‘欣赏’二字,更是为‘知己’二字。
若是突的有个人,抢先一步破解了你苦苦解了百日方配到解药的毒,而且还是轻轻松松搞定,大都是嫉妒恼怒吧,然而,司空玄夜虽面不露色,心却是欢喜的。
长久处于巅峰不败的高位,实在是太孤寂了。
知道那人爱酒,司空玄夜便引他来寻酒,从皇宫酒窖到雪山,无不是他苦心研制的毒。
果然,那人也并没有让他失望,一次又一次,偶尔消失个近十来天,再现身时,必是轻轻松松地破了毒。
直到他用了那毒为毒引时,那人消失了整整三年,此后,便再无踏入雪山一步。
今日,这个‘信’字,对于司空玄夜,是弥足珍贵的。
老瞎子哪管得上司空玄夜笑些什么,他爱酒是没错,但也爱毒。对于解遍天下难敌手的他来说,挑战是刺激,更是快活。
只是这酒入喉不到半刻,便是觉得全身似乎被泡在冰凉的水液之中一般,从身体的无数毛孔中钻进去,在体内静静的流淌着,所过之处,像是看得见般的清晰。
“好厉害的毒。”老瞎子睁大着眼睛赞道。
好似经过了一场冰雪的摧残,老瞎子浑身渐起冷意,眉毛边上也渐渐的露出寒霜。
见状,司空玄夜从腰间摸起一白色小小的药丸,递给老瞎子,“还是赶紧解了毒,否则,毒入五脏六腑,我也难救。”
接过药丸,老瞎子也不忙着服下,“刚开始便这般难受,等待毒入五脏该是另一般感觉吧?”
“你现在该是有些察觉经脉破损吧,待毒入五脏,想必是如寒冰般一路冰封,骤然加速,直至你的心脏冰冻,再破裂而亡。我是没试过。”司空玄夜道。
想不到世间竟有如此毒。老瞎子渐渐感觉支不透体,赶紧服下解药,运功调息。
“果然是喝不得。”老瞎子调息了片刻,方道,“什么毒?”
司空玄夜回道:“我管它唤‘催人泪’”。
“‘催人泪’?是情伤?”老瞎子猜测道,“想来,这酒不是为我准备,乃是为她而准备的。”
司空玄夜并不解释,只是苦笑了笑。
老瞎子看不见,自然也就看不见他的一腔柔情,“你若是要害她,那我老瞎子也不能坐视不理了。”
“我一直觉得,你留在北燕,并不单单是为破毒。”司空玄夜道。
“哦?那你可知我的目的?”老瞎子笑道。
“知道也好,不知道也罢,与你切磋,算得是人生一大乐趣。”司空玄夜感慨道。
“要说我老瞎子的鼻子不如你,我还不服了,可那酒窖里的香气却从未能逃过你的鼻子。”老瞎子笑道。
“哈哈哈…..”司空玄笑道,“我也不过的今日才知道你是来找她而非是找我的。”
“若是都让你知道了,那我老瞎子还有什么脸面在江湖上混了。”老瞎子道,“不过,那酒…..”
“谷枫山南宫璟失意落崖,想必,你在旁边。”司空玄夜道。
老瞎子道:“我自然在旁,也晓得那人更是惹不得。”
“这酒,我若说能解南宫璟于沉眠之中,可信?”司空玄夜试着探问道。
“当真?”老瞎子心中闪过一丝喜悦。
“当真。”司空玄夜回道。
“如此再好不过。”老瞎子欢喜道,“不过,这被我喝了一口,还够不够解那小子之毒?”
“够,我备的解药自然是十足的。只不过……”司空玄夜道。
“只不过?只不过什么?”老瞎子忙问道。
司空玄夜坦白道:“我不想给了。”
“什么?”老瞎子自然是不相信司空玄夜是如此卑鄙小人,可对他所说之话甚是不解,不觉有些恼怒。
司空玄夜自然也察觉到他的不高兴,“你可听过‘浮罗生’?”
“可是‘浮生若梦,为欢几何’?”老瞎子道,“这倒是听过几分。”
“然知道它的人,大都也也不过是知道它不过是一颗矮小难以培植的植株,对于它从而来,却鲜为人知。”司空玄夜道。
“可,这与它有何干系。”老瞎子仍是不解。
“这植株本身便离奇古怪,也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楚的。”司空玄夜叹了口气,道,“我如若说,她,身上可能中有‘浮罗生’,你又当如何?”
“这……是她,当真是她?”老瞎子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