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雅懿依然在马车里抱着风伊尘,马车被那突然出现的神秘老人带着不知道走向何处,安雅懿也曾偷偷掀开帘子试图记下路线,但是夜色朦胧,除了石头就是树,景色一般无二,安雅懿失望的放下帘子,手上沾染了不少鲜血,但是鲜血已经干涸,她轻轻的抚摸着风伊尘的脸,莫名的相信着那位老人。
不知走了多久,马车缓缓的停了下来,安雅懿向外面看去,只见他们现在身处一间小竹屋前,浣纱的格子窗,篱笆围的院墙,简陋的摆放着一个小石桌,她正在发愣,就听见那老人说:“还愣着干嘛?赶快把他背下来。”
安雅懿立马回神,用尽了全力将风伊尘抱了出来,但是腿上的伤让她吃痛跪在了地上,手臂还是死死的抱着风伊尘。白发老头眨了眨眼,眼见安雅懿额渗出了汗,他走上前,伸出他一双枯槁的手,轻轻的在安雅懿的手肘处拖了一把,一股强大的内息顺着安雅懿的手臂传到她的丹田处,安雅懿吃惊不已,这次知道自己确实是遇到了救星。
老人微微一笑,接过了昏迷的风伊尘,对她说道:“丫头,放心吧,他死不了的,那屋里有药,你自己去上药吧。”
说完,老人背着风伊尘进了小竹屋,她有些担忧的望着,追了两步,还是停在了屋外,她肩膀上、小腿上的伤传来阵阵的疼痛,安雅懿低下头检查了一下自己的小腿,已经深可见骨,不得不处理一下。透过窗户,安雅懿看得到小屋里散发着柔和的光,她转身,一步步移动到另一间小屋,脑海中搜索着风伊尘教给她的医药知识。
略微给自己的伤包扎了一下,安雅懿马上又回到了竹屋前,天也已经大亮,已经看不到屋内烛火,安雅懿有些忐忑,那幽幽的烛火是安雅懿是寄托,现在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干些什么,整颗心空空荡荡的。
“吱……”
小竹屋被人从里面打开,老人从里面走出,看到她直直的站在小台阶下,安雅懿一夜未睡,再加上经历了一场恶斗,衣服被刀刃割裂,头发也松松散散的黏在脸上,灰头土脸,狼狈不堪。
在看到他的瞬间,安雅懿本来暗淡的眸子迸发出星芒,炙热的眼神直勾勾的望着他,他只好叹了口气:“他没事了。”
在听到风伊尘终于脱离危险的消息,安雅懿拖着伤腿再一站不住,重重的跌坐在地上。眼泪再次滑落,但脸上却痴痴的笑着。
老人叹了口气,默念了句“痴儿”,他慢慢走到了安雅懿的面前,撩起了她粗略包扎的伤口,皱着眉训她:“女孩子家家,一点不爱惜自己。”
说完,不容安雅懿拒绝的拉起了她,带着她往屋里带。
屋里风伊尘静静的躺上床上,胸口上裹着厚厚的绷带,还有殷红的鲜血丝丝缕缕的沾在上面,面上苍白如纸。
安雅懿推开了老人的手,朝着风伊尘走去,她走的极慢,明明几步的路却停顿的许久,白发老人也没有打扰她,转身去准备一会可能用到的药材。
安雅懿将手指缓缓的放在风伊尘的鼻尖,他细细的鼻息喷在安雅懿的手上,有些凉。安雅懿收回手捂住了自己是嘴,她有些激动的说不出话,风伊尘虽然还昏迷着,但确实还活着。
白发老人走到安雅懿身边,他轻轻拍了拍安雅懿的手臂,用慈爱的声音安慰的说道:“丫头,他没事了,过来我帮你瞧瞧你的伤。”
安雅懿被他牵着坐在了椅子上,脸上还挂着泪痕,她真诚的对白发老人说到:“老先生,救命之恩无以为报……”
但是老人却不在意的挥了挥手,低头仔细将她的伤口清理了一番,倒了些酒精在棉布上贴在了安雅懿的小腿处,安雅懿顿时被痛得躬起了身。
“老先生……如何称呼?”安雅懿深吸几口气,酒精似乎在灼伤着她的伤口,让她有些喘不过气。待她适应了这种感觉才抬头说到。
“这周围认识我的人都唤我风九道,丫头不嫌弃就叫我九叔吧。”风九道笑眯眯的说道。
“九叔,您的大恩大……”安雅懿还想说些什么,却被风九道摇手打断,他努了努嘴,说道:“别谈什么报答不报答的,相遇就是缘分,你们现在的年轻人啊,动不动就用钱报恩,俗气!俗气的很!”
安雅懿愣住,万万没想到风九道居然不要她们任何报酬,人家如此说,她若是再提倒是显得真的俗气了。安雅懿露出了真诚的笑容,又再次唤声九叔,只是这声九叔比之前更加真心实意。
“他的伤势虽然没有性命之忧了,但是还是马虎不得,你要贴心照顾着,明日前醒来便无大碍了。”安雅懿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