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雅懿回到雅馨殿后,便简单的收拾了一番,躺在了自己的床上。
安雅懿已经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有这样睡在雅馨殿的床上,月光如水,透过雕花窗户投射了进来,即使是在夜晚照得安雅懿的寝宫也是十分的明亮。
安雅懿躺在自己的床上,她翻了几个身,脑海中思绪纷飞,满是白天里她和风伊尘在御花园中温情对视的画面。
安雅懿不知道自己是第几遍翻身了,她从自己的枕头下拿出了风伊尘送给她的梨白玉簪仔仔细细的端详着,簪子上那朵梨花的红芯如同一只眼睛一样,似乎将安雅懿温柔的望着,安雅懿抬起手,拨弄着梨白玉簪上的流苏,眼前闪现的全是和风伊尘在一起的岁月。
在血誓的每晚,在风九道竹屋时的缱绻,在屋顶看星星的美好记忆……
安雅懿想象着未来她生活在公主府与风伊尘比邻而居的日子,想出宫的念头一会儿比一会强烈,就这样安雅懿自己痴痴的想了一晚,眼看着窗外,天色似乎已经开始变亮,安雅懿才慢慢的入睡,但是手中却一直紧紧的握着那支梨白玉簪,没有松开手。
一夜的好眠。
没有了凤贵妃和安雅容的捣乱,安雅懿的生活过的是顺风顺水,白天偶尔去承德殿帮着皇帝处理一下简单的政事,要不就是去延熙宫陪着太后或者是去宝月宫陪着齐贵妃说说话聊聊天,晚上去血誓和风伊尘学武功。
日子就这样清清淡淡的过去了一个月……
此时的安雅懿正在皇帝的承德殿里研磨,顺便听着皇帝和一众大臣的商议的政事,突然王德文急急忙忙的走进来,看着正讨论的热火朝天的皇帝,眉头皱在了一起,安雅懿将目光转向王德文,只见王德文在触碰到她的目光时,露出了一丝希望。
王德文小心翼翼的朝着安雅懿招了招手,示意安雅懿过去。
安雅懿面上微微带着疑惑的神情,她眨了眨眼,不着痕迹的将手中的墨放下,看了一眼还在讨论政事的皇帝和几位大臣,没有引起任何人注意的朝着王德文走去。
王德文拉着安雅懿走看几步,出了外间,安雅懿扭头看了一眼书房内还在讨论的皇帝,不解的问道:“王公公,什么事要这么神神秘秘的?”
王德文躬身对着安雅懿行了一礼,指了指外面,凑在安雅懿的耳边小声的说道:“固河县县令在外面候着……”
“固河?县令?”
安雅懿有些怔忪,她疑惑,一个小小的县令,居然直接面圣?
但是安雅懿马上也明白了其中的缘由,一个小小的县令直接请求面圣,那么肯定是所管辖的地界出了事情,安雅懿想明白了这一点,立刻换上了严肃的脸色,对王德文说道:“固河县令何在?”
“在门外等候。”
安雅懿眯起了眼睛,直接越过了王德文朝着门外走去,刚刚走出,安雅懿便看到了一个有些肥胖的中年男人穿着一身朝服,焦急的等在承德殿的门口,看到安雅懿出来,他虽然不认识安雅懿是谁,但是却也明白安雅懿是出来找他的,当下迎了上去,躬身行了一礼。
“围成固河县令刘东……”
安雅懿看着刘东脸上满是急切的神色,也没有在意这些,朝着刘东挥了挥手,说道:“固河出了什么事情?”
听着安雅懿好不犹豫的问话,刘东先是一愣,随即低头,看着周围的人群,凑到了安雅懿的耳边,压低了自己的声音,小声的说了两个字:“瘟疫……”
安雅懿在听到“瘟疫”这两个字时,脸色大变,眉头瞬间皱在了一起,安雅懿的心被狠狠的一惊,自古发生瘟疫都是大事,更何况固河地处京城周边,只要控制不当,就会让疫情蔓延到京城。
瘟疫就发生在距离京城不远的固河,这听着就人心惶惶的。
安雅懿也明白这件事情的重要性,转身带着刘东朝着承德殿内走去,一边走一边说:“你和本宫去面见父皇,听父皇决断。”
刘东快步跟在安雅懿身后,听到安雅懿这样说,也猜到了安雅懿的身份,毕竟前段时间徐州大旱,长公主献计献策的事情他就算不在京城也是略有耳闻的,当下看着安雅懿挺直的背影,默默的赞赏了几句。
安雅懿脚步匆匆,脸上还带着冷峻的表情,她突然闪身到书房中,正在议事的大臣看到安雅懿的表情,有些不明所以,就连站在一边的风伊尘也不明白安雅懿为什么突然露出了这样的表情。
安雅懿看到御案前的皇帝因为她的突然打断,脸上露出了不悦的神情,于是抢先一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