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渐渐归于平静,除了凤萧情时不时派来小打小闹的小喽喽外,安雅懿十分的无聊。
雕花木窗外偶尔经过三三两两的宫女太监。好久不碰丹青了,安雅懿展开宣纸,唤来一个小丫鬟为自己磨墨。
最美的青衣,水袖一拂,满是风华绝代的身影!长长的青丝简单的挽成一束髻,中间插了一个钗子,不施粉黛还是遮不住那绝美的容颜。
突然,安雅懿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喃语:“太后寿辰将至,岁月竟这样过去了,我应该干点什么……”
然后和一旁的小丫鬟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而小丫鬟也是极其无聊,问个话,支支吾吾老半天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安雅懿也就更加的无趣了。
安雅懿放下毛笔,一闪身就出去了。便看见:极尽奢华的五层大戏台,挂满了一排排带有流苏的灯笼;戏子们排演的辉煌热闹、极其认真。
至于这其中的原因,当然是因为万寿宴——太后的寿礼,皇上赐宴准许举国同庆三日,羽林卫更要加强了皇宫内外的警戒,把皇宫包了个里三层外三层。
虽然吧,这个年头百姓安居乐业,天下太平,但是皇室血脉的安危是丝毫不敢大意的。
在观赏的路上,只见整个皇宫到处张灯结彩,好不豪华!耳边时常传来乐师的南腔北调,一片歌舞升平的景象。
“盛大。”这是安雅懿在观赏完后,得出的总结。随口一问,才知道皇帝将寿宴的一切事宜交给凤萧情打理,可见其器重。
“呵呵,凤贵妃。”安雅懿冷笑两声,并走到亭台楼阁处,转身到玄关,不见了人影。
前段时间被禁足的安雅容也因寿宴一事解除禁闭。出现在了安雅懿的面前,并且伸手拦住了安雅懿。安雅容抹着厚厚的胭脂,穿的张扬,火红的重叠裙摆,身后奴婢成群,被他们簇拥着上前来。
“姐姐,好久不见,妹妹甚是挂念姐姐。不知姐姐可有同感。”安雅容笑的无害,又朝身后的婢女太监们挥挥手,示意他们站在那里。谁知道她的内心又是怎样地想毁灭安雅懿了?
会伪装!安雅懿也笑的温和,拿出长姐的风范,摸了摸安雅容的发丝,“瞧妹妹说的,怎能不思念?你被父皇禁足,作为长姐,我甚是担忧,但是妹妹可切不能记恨在心啊,父皇这是为你好,为了能扭转妹妹的性子。”
话中有话!这是在警告安雅容,别得意。安雅容的笑有些挂不住了,眉毛一挑,“当然,妹妹自然知道。谢谢长——姐——提醒!”
她靠近安雅懿,周遭狠戾的气息迸发而出,连伪装都懒得伪装地说:“安雅懿,你个贱人给我等着,早晚有一天你会落在我手里,我会要你活的生不如——死!”
咬得极重地“死”字,声音特别地得意。换做以前,安雅懿肯定不顾及形象地冲过去掐她,但是如今不一样了!
安雅懿不在乎地把玩旁边的牡丹花,眼睛直视安雅容,淡淡地皱眉,“雅容,姐姐说过多少次了,不要总把死字这种不吉利的话挂在嘴边,到时候是会在相应的人身上实现的。且不说这个,现在适逢皇祖母大寿,你这样……哎!”
强忍着足以令自己奢毛的不满,安雅容气得浑身颤抖,真的很想立马撕了安雅懿肆意的笑容下的那张面具。明明是想要安雅懿难堪来着。目光一寸一寸黯淡下去,“多谢姐姐提醒,您知道妹妹不是那个意思的。”
“妹妹说不是便不是吧,姐姐总不可能和妹妹一直争论下去,而且姐姐也没有那么多闲暇功夫,不是嘛。”安雅懿拍拍手,丢下了气愤地在心里咒骂了她千百遍的安雅容。
承德殿内,太监立于皇上旁边,皇上则是按着脑袋,支撑在案牍上对风伊尘说:“最近朕左边的手足总是难受的打紧,丞相你说,朕这是怎么了?”
“皇上,恕微臣愚昧,并不晓得皇上这是怎么了!但是皇上有什么吩咐微臣的,微臣定当刀山火海,万死不辞!”风伊尘作揖。他哪里会不知道皇上所指,再说,这是他亲自安排的。只是人有些时候切记不能锋芒毕露,特别是伴君如伴虎。
“既然如此,朕还当真有件事要求于丞相。朕听说鉴露山那边,安亲王与县令结党营私侵占民田,强抢民女等案,朕希望丞相您来处理一下这个棘手的案子。”
棘手?案件关键是不麻烦的,只是皇帝顾及手足——安亲王。但,风伊尘还是不动声色地应允了。
正要走,安雅懿正巧来承德殿向皇上请求离宫几日,“儿臣想要去去城外鉴露山为祖母采茶,并准备寿礼。还望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