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在上方沉默的空气,实在令两人非常难堪。风逸尘想起昨天晚上虽然是安雅懿中了催情的药,可是当时他也没有把持住,一时之间也有些羞愧。
只听见耳边安雅懿恨恨地说道:“是安雅容她哄骗我喝了下药的酒。”说到这,安雅懿便非常气愤,可是那一次她亲见到安雅容自己也喝了,她这才放下戒备。
为何她没事而自己去却中计。是的,一定是她已经吃过解药,这才没事,她穿好衣裳,急匆匆地便准备去找安雅容。
“我陪你去。”风伊尘在后面叫住她,现在他可不放心让安雅懿一人前去。不等他说完,安雅懿便冲了出去。离开宋府,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质问安雅容为何要这样对她。
这一次她不会惧怕安雅容的。可是来到皇宫当中,却发现异样。只见守城的守卫都已经穿上丧服。
丧衣很晃眼的就像天上灰色的云朵。她的心下疑惑,好好的宫中又出了什么事。越往里走,越能够听见里面动静。
刚一踏入,便见一口大大的厚厚的黑漆棺材停放在灵堂的面前。一名身形单薄的女子正坐在跪在前面,不停地烧着手中的纸钱。
她的身后跪有一地的公公还有宫女。纸钱飞扬,安雅懿一边往前走,一边惊呆地望着这一切。
待她走到前面,见到那女子确是安雅容。她并没有流泪,反而一脸的平静。手中一叠厚厚的纸钱,缓缓地将它丢入前面的火盆当中。
“她死了,她终于死了。”只见安雅容声音当中竟然有一丝喜悦,安雅懿很想知道她口中的她是谁?一时之间竟将自己来的目的都忘记了。
“从小到大,她事事都为我争,为我去抢,为我考虑,可是她从来不知道我心里是怎样想的?这一些我到底需不需要?如今我觉得我能够做回自己了,可是她却一直拖着,依然将我当成使她丰满羽翼下的小鸟。她真的太累了,她需要休息。”
安雅容笑着笑着,竟然又流下眼泪来,硕大的眼珠顺着她的眼眶流了下来。长长的泪痕不禁使人也和她一般悲痛。
安雅懿实在不敢相信,难道里面躺着的真的是凤贵妃?事情太出乎意料了。之前见到凤贵妃还好端端的,她不相信这短短的一天时间现在就成了阴阳两隔。
她想开口说话,可是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安雅容似乎一点都不介意她在自己的身边。丢入其中的纸钱使得火盆当中燃起的火突腾了一下,黑色的灰烬四散,被风吹得在空中飘摇,不知所踪。
难怪许多人都说人死了就会为洇灭,果真是如此。往常对她的恨,现如今在得知她死的一瞬间也像这灰尘一般随风吹散。
安雅懿松了一口气,连日的打击,使她也不禁对眼前的安雅容深表同情。一身素服的她比往日更显清秀,哀哀哭泣的神情就像是夜雨中娇弱的梨花,让人也心生怜惜。
可是她做的事情实在可恨,想了一想,安雅懿便冷冷地说道:
“看在凤贵妃的面子上,我也就不计较你之前做的事情,但是如果再有下一次,我定不会饶你。”说完便拂袖而去。安雅容丝毫不为所动,好似根本没有出现过安雅懿这个人一般。
她怔怔地望着棺材,不禁回想起晚上那一幕。她费尽心思将安雅懿种下催情药,再让她们送到宋清连的房间里,这样一来,安雅懿不再清白,风伊尘便会嫌弃她,从而就会娶自己。
安雅懿一中计,她立刻将这好消息告诉凤贵妃,可是母妃居然不开心,说她太疯狂了。
现如今她是公主,况且皇位空置,她完全有能力将整个风月国的重担挑起来,带领着风月国的百姓们,对抗大周国,而不是为了一个男子在这而顾影自怜,为了他在这做许多事情。
她知道女儿需要一个寄托,不然她这一辈子就算是毁了。她会忘不了之前的那件事情,忘不了莫深安带给她的伤害,什么都忘不了,她早晚会疯的。
凤贵妃心中有恨莫深安恨大周国毁了她的女儿,她想和女儿一起向他们讨要一个说法。不能这样白白被人欺负。
可是见到如今的女儿依然沉迷在风伊尘的幻想当中,她便忍不住数落。女儿原本一脸的惊喜,一脸的欢欣,将好消息告诉母妃。谁曾想她竟这样被泼了一盆寒寒的凉水?
安雅容不高兴,她沉默半晌道:“这一些都是男子的事情,为何非要我去做?我只想嫁给风伊尘。”
“女儿,你别傻了,依靠别人都不如依靠自己,你只有自己变得强大才能够力挽狂澜。”安雅容不愿意,她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