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觉得这世上简直没有比谢清禾更坏更傻逼的人了，真的。

她坐在后座上，咬着自己的后槽牙，她想如果她和谢清禾不是这样一个关系的话，她肯定要找机会整谢清禾一次，好端端地干什么那么吓人，她差点以为她这辈子都完了。

谢氏的一个合作，损失的利益，如果真的让顾言还的话，可能下辈子她都没办法还完。

不过听周助理这么一说，虽然谢清禾以后肯定会用这个当借口，但是好在没有给公司造成实质性的损失，也免了大家跟着她受罚。

这样一想，顾言顿时松了一口气。

不过，她还是不明白谢清禾那么暴跳如雷地装的跟真的一样，目的在哪里。

准备好的礼服不知道是谢清禾事先挑好的，还是服装师临时做出来的，可能是按照赵南音的尺寸做的，所以多少有些不合适，但是因为酒会在即，再改的话怕是来不及。

所以顾言也就将就穿上了，简单地配了个腰带，将有些宽的腰部束起来，底下稍稍长一点的裙摆刚好短了一些，打眼看上去也不是那么奇怪。

给她化妆的化妆师，本身有些瞧不起她的姿态在接触到她的皮肤之后，完全没有了，不断问她到底用了什么东西才将皮肤保护的这么好的？而且一边化妆一边不知道自己在嘟囔着什么，总之十分用心又很赞叹的样子。

顾言不敢乱动，又不好不回话。

只好用最低幅度的动作，慢慢道：“我没怎么专门保护皮肤，它好像一直都这样。”

化妆师的动作顿了顿，随后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张名片，塞到顾言的手里：“我叫张源，是个小有名气的化妆师，你的皮肤我很喜欢，我最近在研究一个面膜，如果你有空的话可以联系我，帮我试试产品，会有报酬的。”

顾言有些受宠若惊了，面前的男人打扮的很怪异，甚至让人打眼一看就觉得十分……非主流，好像做事也是看人下菜，平白一副高冷的样子，顾言还以为他会专门挑刺，很难说话呢，却没想到会是这样。

“你怎么不化妆？”他的声音从头顶传过来，热气呼到脸上：“你的脸很适合上妆，如果你素颜6分的话，上妆之后能达到10分，你为什么不化呢？”

顾言一顿，她哪里来的钱买化妆品，而且她也不会啊。

她的沉默不语，似乎让张源看出来了一点端倪，“这样吧，如果你以后有重要活动，需要化妆的话，记得打电话给我，我不收费，保证把你打扮得独一无二。”

顾言笑笑，这样的机会可能只有今天这一次了，她一个秘书，用不着惊动一个化妆师。

“啧啧啧，谢清禾眼光不错啊，带过来的女人一个比一个有味道。”他顿了顿，“我本来以为你是最丑的一个，但是现在看看妆后效果，你可是我第一个打十分的人呦~”

他转过身去拿睫毛膏，扭过头电话却响了，他毫不在意地点了个免提，然后冲着顾言道：“是你们家谢清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