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跃跃欲试的兴奋。
这让他们有一种错觉,他们仿佛不是在日夜兼程的赶路,而是在游山玩水一般。
原本枯燥无味的军旅生活,平添几分热闹与欢声笑语。
林绯儿摇着木枝编成的床儿哼着歌,金色的铃铛随之发出欢快的乐章。
她手中捧着五颜六色的鲜花,笑吟吟的将它们点缀在木床上。
“萧姐姐,你明日等着看好戏吧!”林绯儿突然仰起头朝着她促狭一笑。
“不就是你暗中朝肖如兰的晚饭中下了泻药么?”萧晓九头也不回的答道。
林绯儿闻言瞪大了眼,目露惊叹,“萧姐姐,你也太神了,这都猜的出。”
“就你那点小九九,蛮得过谁的眼睛。不过…明日肖如兰若因此耽误行程,凌皓天可少不了要追究。”
“那又怎样,本姑娘可不怕他。”林绯儿拍着胸脯说道,眼神却有些心虚。
萧晓九轻轻凑了过来,“我有个让他有苦说不出的好办法你要不要听听。”
林绯儿瞬间拉长了耳朵,洗耳恭听,半响她目露赞叹的说道,“萧姐姐,你可真奸诈。”
萧晓九白了她一眼,“我还不是为了帮你,不过这个肖如兰确实不讨喜,是该小惩大诫一番。”
林绯儿捧着解药兴高采烈的去赔罪了!萧晓九翻身躺在吊床上,刚合上眼,便听到树丛传来悉悉索索的动静。
她警惕的抬起身,准备遇到突发情况随时呼救。
她和林绯儿住的地方离军队稍远,被浓密的树叶远远隔开,但秦科就住在不远处,动静稍大一些便能发现。
她从树叶下摸出一把匕首,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树丛中探出一个头来,察觉到萧晓九警觉的目光,他飞快又缩了回去。
“你既然来找我,为什么又要偷偷走掉?”
那人正小心翼翼后退,却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惊的一个趔趄,摊爬在草丛里。
萧晓九居高临下打量着他,那人却自始至终都没有言语,半响她才拍着额头惊呼道,“哦!我忘了你不会说话。”
她在他身前蹲了下来,心平气和的说道,“那我来说,若是,你便点头。”
那人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瞳孔中惊魂未定,却不自觉的点起头来。
“很好。”萧晓九笑了笑,捡起一片树叶,来回翻转,“你来找我,是想我救你。”
那人闻言继续点着头,眼里流露出几近疯狂的期盼。
“你倒是聪明,这诺大军营,只有我能救你。可是…”她手中一空,树叶随之落地,“我为什么要救你?”
那人回过神来,朝她跪下,头磕的砰砰响。
只是他身前女子依旧含着温和笑意,淡淡对着他说,“想要我救你,那就给我一个救你的理由。”
“我只有一个问题,想好了再答我,是不是你灭了梓义侯满门?”
那人先是一愣,紧接着疯狂摇起头来。
萧晓九一直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半响,她施施然起身,对着他道,“从现在起,你就跟着我,凌将军那边,我会亲自朝他解释。”
第二日,林绯儿每每看到肖如兰惨白着张脸却强忍不适跟着他们跋山涉水便笑得合不拢嘴。
肖如兰几次三番想开口却不知该说什么?昨日大庭广众之下林绯儿手持解药亲自来道歉,他不得不装的深明大义原谅她。
可那药,他万万不会吃的,谁知道那是什么?可是第二日军医告诉他,经过鉴证,那的确是解药,可解药已被他碾碎丢掉了!
他要说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不相信林绯儿幡然悔悟?
肖如兰捂着肚子,脸青了又黑,黑了又青,却又要在凌皓天面前装出镇定模样。
林绯儿本来高兴的脸在看到萧晓九背后的黑影后,彻底垮了下来,拉着她在一旁细语,“萧姐姐,你怎么将那个讨厌鬼带来了!”
萧晓九朝那人看了一眼,他似乎很怕林绯儿,畏畏缩缩站在远处不敢上前,“我觉得他可怜,便朝凌皓天讨了个人情,将他要了过来。”
“他可怜?”林绯儿瞬间拉长了嗓子,“这种不识好歹、恩将仇报的人也值得可怜?”
林绯儿对他完全没有好脸色,但见萧晓九执意如此,也不好再说什么。
不消片刻,这件事便传遍了整个军营,秦科风风火火走了过来,“大妹子,你不是不知道,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