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夜深了!”深香看着还在软塌上看书的宁瑞,忍不住的催着她上床。宁瑞揉了揉眉心,一回头,发现明月高空悬挂了。
问道:“什么时辰了?”
深香顿了下,应道:“回公主,已经二更天了。”
“这么迟了……是该休息了!”说罢,就搁下了书本,转而走向屋外。本来还有些高兴的深香,见公主往门外走,禁不住唤了句:“公主,你的房间在……”宁瑞大步走开,直到站在他的房外。
明知道,那日过后他就离开了。这间屋子空了七天,而她,却夜夜难以入眠,今日,终于忍不住想要进去。一推门,吱呀一声,因为每日都会有婢女前来打扫,显然干净的很。
深香明白公主的痛,也就不便跟着进去。也罢,只要公主高兴就好。看着门被公主关上,她只得走开几步。没人比她更清楚,公主其实是个外强内弱的一个人,说到底,她也只是个希望心爱之人能够多看她几眼,那个人能将她放心上的女人。
步步接近床边,那是他曾经三年来夜夜躺过的地方。上面,兴许还留着他的味道,尽管已经很多日没有人居住。
黑暗中,她依旧记着床的位置。手探上枕头,指尖冰凉的感觉,透到了她的心房。慢慢的坐了下来,黑暗里的这间屋子,让她的心不由的颤抖。泪,不自觉的竟然落在了手背。
慢慢的低下身子,直到接触到枕头,她极力的嗅着,似乎还有他的味道,那么的温暖,让她夜里魂牵梦紊,难以割舍。
滴滴伤心断肠的泪,滴在枕头上。一切,都不会再如同她刚刚遇到他那般了,全部,都已经走远。她此生再也见不到他,或许,连他的一切都不会再知道一分。刚刚身子转进去,手心传来的触感,还有凸起的感觉……
“啊!”猛然的从床上起来,穿上鞋子走开几步。深香听到宁瑞的叫声,立马冲进屋来,赶忙点燃了桌上的烛火。看着突起的床被,俨然躺着一个人。深香吓得大吼一声:“啊,有刺客!”
等到宁瑞警觉的想要捂住她的嘴时,已经迟了。徘徊在附近的侍卫都跑了进来,此刻床上的人恰好坐起来。慵懒的伸着身子,抚媚万千的转过头来,看着宁瑞的眼神都是一种魅惑,那张妖孽的脸,流转着的是被宠溺的后睡的不够被吵醒的样子。
“公主,怎么那么吵啊!难道是小人伺候的不好吗?”忽而的,看到屋子里多出来的两排人的时候,转而变得惊讶,难以置信的捂住嘴巴,呐呐的说道:“公主,这是做什么?难道你不要刘贺了吗?”
那似乎真的不可猜疑的模样,俨然是要把偷男人这个罪名挂在她宁瑞的头上。此刻,宁瑞一言不发,进来的侍卫都已经议论纷纷。
“公主怎么还养男人。”
“这可真是丢尽了王爷的脸啊!”
“嘘,别说,免得被杀人灭口!”
……
那一句句难以让人入耳的话,都已经传到了宁瑞的耳中。美眸微眯,冷道一声:“将这个色胆包天的恶徒拉出去,杖毙!”
杖毙!?听到这两字,床上自称是刘贺的男子早已吓得衣衫不整的从床上爬下来,一个不慎,竟然摔了下来。踉跄着爬到她的脚跟前,求情道:“公主,一夜夫妻百日恩啊!公主饶命啊!”
宁瑞一脚踹开他,毫无表情的说道:“夫妻?!本公主连你是谁都不知道,何来夫妻之说!拖下去!”这句话,使得刘贺吓得面无血色,难以置信的看着宁瑞。嘴里还念叨:“好你个狠心的妇人,借着自己是公主的身份,逼迫我委身于你,夜夜承欢你的身下,如今东窗事发,你竟狠心的将我推了出去顶罪!你好狠心啊!”
这话说出来,大家早已交头接耳,开始议论这个男人的话了。深香难以忍耐,上前就是给男人一巴掌,大呼道:“还站着干嘛!拖下去!”
侍卫无可奈何的上前,抓起这个男人就往屋外走。刘贺嘴里更是饶不了宁瑞,一直大声骂着她:“你这个狠毒的妇人!一夜恩爱你也能忘记,你还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你这个女人应该浸猪笼!哪里还有王法啊……”
即使居住在王府周围的人家少,这动静如此之大,只怕也传入了有心人耳中。深香满心怨恨的搀扶着已经筋疲力尽的宁瑞走回自己的屋子。看着公主日益憔悴的脸,按捺不住,满腔的愤怒:“公主,这人也太可恶了!奴婢派人去剪了他的舌头,免得公主听着心烦!”
“不用了!”宁瑞揉着眉心,此刻已经头疼的不得了,深香见状,立马跑到柜子前拿药膏,手指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