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杀害。但是真相已经昭告天下,为什么祁瑾麟却还是不动声色。
“你难道不想杀了她吗?”一种不安环绕着祁瑾渊,似乎告诉他,很有可能,他最爱的人会真正的离自己远去。
祁瑾麟笑了,笑得很是宽慰,看着怀中女子的睡脸,仿佛是欣赏着世间最美的画卷一般,直到,他开口:“我不会想杀她。因为,如果她要杀我,过去的几年里,她有成千上万的机会去刺杀我们任何一个人。凭她在我们心中的地位,若她要动手,何必等到今日别人都发现了她的计谋。八弟,你的一生纵然都是对的,可是今日,你却做错了一件事。”
祁瑾麟抱起她,慢慢的站起来。“或许她的初衷真的对你我不利,但是她最终还是选择了你,跟你去过乡野生活,她也没有说要设计陷害哪一个人,从头至尾,她所作所为都是为了别人,是你糊涂了!”
一番话,犹如轰顶懵雷,狠狠的击打了祁瑾渊的心。是他错了吗?是他误会她了吗?不,不可能,明明是她要杀他的……女子的脸,他再也看不到了,祁瑾麟抱着她慢慢的离去,好像把他生命中最重要的都带走了。
狂风吹来,冰冻了望月湖,更冰冻了望月湖旁边的男人。
“啊——”
祁瑾麟猛然睁开眼,怔怔的看着这间屋子。这才发觉自己坐在书桌前睡着了。那天的记忆就像十年那么长,他很庆幸自己能够在那一刻因为爱她而变得理智,所以他让祁瑾渊终于尝试了一遍情伤,可是自己呢?
想要透过门窗看到那间屋子,却怎么都看不穿。即使看穿了,那个人也不会像爱祁瑾渊一样的爱自己。如果当时不是他早早的带着她走,或许今日,她就不会呆在自己身边,祁瑾渊也不会随意的放手了。
原来他的爱,还要这样才能留住。
“主上!”祁瑾麟抬头一看,屋檐上的女子跳了下来,轻灵的停在不远处。淡黄色的衣裙好像雪地里绽放的雪莲。
“书思,听说是你将人放了的。”祁瑾麟早就猜到了有人会拿辛无清做文章。不过不管是谁,辛无清这枚棋子到最后都会成为他得到月儿的武器。
书思抿了抿嘴,点头道:“主上,书思斗胆,望主上恕罪!”
看着书思,房间里的气氛凝聚到了极点,就连书思都忍不住打颤。祁瑾麟忽而笑了,将先前沉重的气氛都打散,只听到他高兴的声音:“书思,这件事,你做得很好!”
书思怔住,似乎有些不明白主上的意思,可是隐约间又好像知道主上并没有要怪自己的意思,就这么看着主上,半晌不吭声。祁瑾麟知道这丫头还不清楚自己做对了什么,解释道:“我的目的最终只有两个,一是那个位置,二是月儿。如今你让月儿心甘情愿的呆在我身边,而明日,又是事情该了的时候,你说,你做的对不对?”
书思恍然大悟,胸腔集聚的紧张也散了,连忙拱手道:“恭喜主上!”
祁瑾麟忽而收住了笑容,书思知道主上又有烦心事了,也不敢再随意吭声,只是静静的等着主上说话。
“筹划了这么久,如今确实是圆满了,但是月儿……”
“那就让书思替主上分忧!”祁瑾麟抬起头,打量着书思。书思莞尔一笑,答:“让书思去给文姑娘当婢女,书思会给她讲主上的故事,长此以往,文姑娘耳濡目染,自然会知道主上的好。”
祁瑾麟愣了下,想着刚刚她那绝望的神色,或许真的能在她心中留下一席之地,毕竟相信她的人,从头到尾只有自己一个人,此刻她能信的,也只有自己。
“书思,好生照顾她。”
肯定了书思的能力,书思自然欢喜,拱手道:“属下遵命!”一瞬间黄色身影一闪即逝,快的让人看不清她的动作。
日落月起,流年似水,已经足足过去两天了,从醒来,到现在,都没有听到祈瑾渊来的消息,而我,等来的,是老皇帝病危的消息。
曾经的绿瓷和绿言都在旁边伺候着。只不过房间里,似乎多了一个丫头,眼睛像极了一个人。看着她们三个忙活着午膳,心里有些难受,“我不想吃了,你们撤了吧!”
自从知道了自己的身世,还有祈瑾渊的命运,每日都会在噩梦中惊醒。午夜梦回,只有自己一个,冰冷的夜里,再也没有他的怀抱来温暖我了。
绿言绿瓷二人是听不到的,倒是那个新来的丫头,有些诧异的抬起头,朝这边看来。绿言二人没有反应,她冲她们做了个手势,随即走了过来。福礼道:“夫人还是吃点吧!再怎么样,身子还是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