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尘楚拿起地上凌乱的衣物,然后穿回自己的身上。再回头看向地上的女人时,止不住嘴角一勾,冷哼道。“不过如此——”
泪水顺着眼眶,慢慢的落下,直接滴在了地上,此刻的郭如语身上只盖了一层薄薄的衣服,只是将身体隐秘的各处遮挡住了。但是那身上点点红梅还是清晰可见,灼痛人心!
文尘楚穿好自己的衣服后,对着地上失神慌乱的女人,冷道:“看来你还不知道该怎么做……”这句话,定格了她郭如语今后的人生。“来人,拖到军营里去,当军妓!”
军妓!那一刻,郭如语彻底的心如死灰。想当初,她曾经是南齐赫赫有名的丞相之女,多少王孙贵族想要高攀的才女,得她回眸足可舍弃万两黄金。可是今日,她作为一国妃子,却沦落至此——想到此处,拔下头上的簪子,狠狠的扎入喉咙,那一刻,鲜血顺着她的手滑落下来,文尘楚冰冷的眼眸,绝情的眼神停在她的眼里。郭如语淡然一笑,对着面前的男人说道:“这一刻,还是我,赢了……”
从此她不会再开口。失去清白如何,她最终还是摧毁了那两个人视为至亲的人。只不过死的那一刻她又后悔了,报复了一个人,真的会快乐吗?答案是,不会……冤冤相报的结果,便是把自己也推入这无边无际的深渊。
文尘楚压制着心底的怒气,愤愤的离去。这个女人竟然敢当他的面自杀,好,很好!从来没有人这么挑战他的底线。既然阳楚已经不在了,那么一切就只能是靠他自己。还有那个女人,他已经知道了她在祁瑾麟心中的地位,只要把那个女人带过来,一切就会结束,最终的赢家,只会是他文尘楚!
慢慢的抬起头,看着这晴空万里的天空,文尘楚轻吁了一口气,满腹惆怅却只能在心里暗道:“母亲,阳楚,我一定会为你们报仇!所有相关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我们的车子已经慢慢的驶入京都。安曲易怔怔的看着抱着玉笛不再吭声的女人,然后叹气道:“已经到京都了!”
我没有回答,只是紧紧的握着属于我跟他回忆的笛子。安曲易无奈,只好别过头去。已经过去七天了,祁瑾渊坠落山崖七天了,三天前她收到这笛子的时候,哭得伤心欲绝,最后昏死过去,要不是陈律昌随身带着药,只怕是凶多吉少。
如今他们经过漫长的行走,终于到达了京都,可是她却再也没有心绪去关注这一切。空洞的眼神,失落的面色,已经维持了七天了。别说安曲易担心,就连陈律昌都担心的要死。她已经七天没有好好吃过饭了,要不是安曲易在,只怕是一口没吃下。
大家心里都替车上的人担忧,整个行军队伍显得特别的压抑。忽而马车停了下来。只见一个穿着僧袍的和尚双手合掌,对着马车说道:“阿弥陀佛,情由心生,心由人生,放下一切方可解救自己。”
陈律昌已经看出来了此人是谁,正想大叫,岂料车帘已经被人掀起,安曲易探出脑袋看着和尚,脸上一脸凝重。和尚抬头看了一眼,随后又道:“缘起缘灭终有时,执着执念还为何?繁华如梦终一场,虚度人世空半生!”
缘起缘灭终有时……这声音听起来莫名的熟悉,而且这个人……和尚!猛然掀开车帘,看到的是身着僧袍的祁瑾桓。如今他已经出家,三千发丝落下,他已经选择了长伴青灯古佛。如果可以,我多想跟他一样,这样就不会害了那么多人。
呐呐的说一句:“你,回来了……”祁瑾桓慢慢的抬起头,当那张憔悴不堪的脸映入眼帘的时候,胸腔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破裂,随后慢慢的痛了起来。原来他还爱着她。
“你,过得可好?”
我轻抿着唇,淡然一笑,再也不知道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事。或许我累了,所以累到不愿意再醒来。我的命运曾经跌宕起伏,害了不知道到多少人的性命。从之前的秋环,到后来的秋思,随后是哥哥,然后是瑾渊……我忽而不想再醒来面对,因为我,真的累了……
黑暗里,仿佛有道光,我能感觉到的是自己置身在一处陌生的环境,至于这里到底是哪里,我就不得而知了。可是感觉,只要我一个人在这里,就不会再害到别人,就不会再有人因为我出事。既然这样,我就不再寻求那道光了,就让我一个人在这里自生自灭好了……
“月儿,月儿……”一个熟悉的声音一直在呼唤着我。我却很想说,不要再叫了,我不想醒来,真的不想!
“月儿,你醒醒好不好?”男人的尊严,全在这一刻都化成粉碎。祁瑾麟怔怔的看着床上的女人,心开始变得冰冷。猛然站起,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