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看她。”李凤点点头,便转身离去了。看着李凤的背影,冷元这才转身进屋。
看着床上坐着,有气无力的倚靠着墙壁的男人,冷元忽而觉得有些累了。也就不顾其他,走到床边坐了下来,叹了很长的一口气。可是祁瑾渊依旧没有反应。冷元回过头去,看着他失魂的侧脸,觉得就好像是看着她一样。
“臭小子,你就这么谢我救了你啊!”冷元的语气有些埋怨。祁瑾渊自然是听的出来他这话里的意思。动了动眼睛,看着他的脸说了句:“多谢!”
冷元顿时语塞,当场反应过来,推了推他的身子,满脸嫌弃的说道:“去去去,坐里面去点!栾儿为了你,愣是把我的床让给你一年了!”
一年!
“你说我,我躺了一年?”祁瑾渊简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知道自己睡了很久很久,但是也不至于就这样过了一年吧!冷元自顾自的在床一边躺下,摆出了最舒适的动作,随后慵懒的说道:“金窝银窝还是自己的狗窝好啊!”
祁瑾渊见他不回答自己,便侧过头去不吭声了。这会轮到冷元发飙了。这小子,本来想好好的冷冷他,这样说不定他就会低下头来求自己告诉他一些事。结果呢!他倒好,直接一副冰块脸的样子给他看。
这真是让他左看右看都看不出哪里跟栾儿像了。好吧,这孩子不是栾儿的儿子,那好歹也是栾儿妹妹的儿子啊,怎么就没有一处是像栾儿的。除了这脸,看着还有几分相似。
“啧啧啧!”祁瑾渊也由着这个大叔盯着自己的脸打量来琢磨去,嘴里还发出奇怪的声音。也难怪了,看着自己这张脸一年都没察觉到什么,这一醒来倒是什么都感觉到了,能不感觉奇怪吗?
“喂,臭小子!我问你个事!”
“我叫祁瑾渊!”
冷元当场犹如冷水淋头,这满肚子的火气是再也按捺不住了。一把坐起身来就指着墙角的祁瑾渊乱骂:“你个臭小子,老子好歹也救了你,你一句谢谢就把老子一年的心血都抹过去了!”
祁瑾渊不免心头一颤,抬起脸来,看着眼前小胡子大叔,也不知道是哪里来到亲切感,总感觉他好像自己的……父亲!突然心头乱跳,祁瑾渊又马上低下头。暗自告诉自己,怎么可以,怎么可以随便把别人当作自己的父亲!不可以不可以……
冷元自然是看到了他脸上一闪而过的渴望,只不过那张脸立马又低下去了,所以他只好疑问的问道:“臭小子,你怎么了?”
“没事!”简短的两个字,这让冷元算是彻底的明白了。这就是传说中的热脸贴上冷屁股了。
“你个臭小子,我真后悔当初答应栾儿救你。要不是她看着你眉眼间长得有些像她,担心是跟她妹妹有关,又怎么会让你留下来!更不会日日夜夜守候在这里照顾你,甘愿夜夜躺在地上睡,也不想离开你半步!到头来,你就是这么对她的啊!早该知道你小子忘恩负义才是,这样就省的我天天操心!最后还让栾儿去跟凤儿要血救你!抹去了那噬骨草的情丝……”
“噬骨草!”说了那么多,终于有一样东西能够吸引这个小子了,冷元乘胜追击,骂道:“当然是噬骨草。也不知道你小子哪里搞来的,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竟然还知道保存好这个东西。要不是它,你还真醒不来!”
祁瑾渊的脑海里顿时闪过了无数的画面。他为什么会坠崖,他只知道自己当时很慌乱,随后骑马去追……月!他是去追他的月!
“月呢!月在哪里!月!”祁瑾渊一把拽住冷元的衣襟,疯狂的好像山林里的野兽,整个人看起来像是发狂了。满口叫道:“月,月有没有事!她当时跟我坐同一辆马车上,她,呃……噗……”
冷元看着面前的几乎疯狂的男人,只是眨眼睛,他吐血尽了后,又躺了回去。“喂喂,臭小子,你怎么了!臭小子……”
几乎是慌成一团的屋子,冷元急匆匆的从桌案上取来银针,静下心来给他施针。慢慢的,祁瑾渊又开始动了眼睛。冷元大喜,又扎了一针。门,与此同时被推开了。李凤笑着走了进来,口里叫道:“元哥哥,栾姐姐她……啊!”
听到屋子里的尖叫,曲似栾一个箭步便冲了进来,慌乱的声音问道:“凤儿!怎么了!”只见李凤浑身颤抖,指着床上,气息不匀的说道:“血,元,元哥哥身上有血……”
曲似栾顺着她说的望去,之间冷元衣摆上全是血,而祁瑾渊,已经昏迷了,冷元耐着性子为他施针。本想叫一句“瑾渊”奈何看到冷元的表情后,又生生的按捺下来。屋子里又剩下